可能就住在蛇岭,我想先去蛇岭看看。”
柳如烟柳眉一挑,欣然道:
“对,我也这么想,皇甫大哥,咱们这就走。”
皇甫轩微微摇头道:
“我想一个人去,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柳如烟道:“为什么?”
皇甫轩道:“春婆去世了,老师太又出门未回,庵中总得有人照顾……”
“不!”柳如烟没待他说下去,就尖声道:
“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再说师父要我跟你走,你到那里去,我自然也到那里去了。”
说到这里,突然抿抿嘴笑道:
“你如果嫌我累赘,那就和以前一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用你招呼就是了。”
柳如烟自然还是和皇甫轩一路,皇甫轩自然还是处处招呼着她。
蛇岭,在浙江建德(严州)、澹安之间,和茅山东西相对。山形婉蜒盘屈如蛇,长坡峻岭,起伏之间,岩谷幽深,林木荟茂,杂草丛生,又因山中多蛇,樵采绝迹,自然更没有人烟。
皇甫轩、柳如烟连袂从西天目赶来,到得石母岭,远远望去,西首山势迤逦,如走龙蛇,笼着一层神秘外衣的蛇岭,已经历历在目。
柳如烟伸手一指,说道:
“皇甫大哥,那就是蛇岭了。”
皇甫轩道:“你对这带的地理很熟。”
柳如烟婉然一笑道:
“我是这里的人,对这一带自然很熟了。”
皇甫轩道:“姑娘怎会拜在老师太门下的呢?”
柳如烟道:“我祖母长斋念佛,和师父是方外朋友,我生下来那年,我爹生了一场大病,据算命先生说,我的命太硬,和爹克的,就这样,把我送给了师父,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回去。”
皇甫轩道:“你现在几岁了?”
柳如烟的脸忽然一红,扭扭头道:
“我才不告诉你呢!”
皇甫轩道:“你不说,我也猜得着。”
柳如烟道:“你猜猜看?”
皇甫轩回头打量着她,徐徐说道:
“看你一脸稚气,还像个小女孩来说,今年应该只有十七岁……”
柳如烟“啊”了一声道:
“我还只有这么小?”
皇甫轩笑道:
“我知道了,你今年十九岁对不对?”
柳如烟脸飞红,说道:
“你怎么猜到的?”
皇甫轩得意的笑了笑道:
“我方才说你十七岁,你的感觉上,好像十七岁已经过去了很久,那就不会是十八岁,但你还住在庵里,没有回家,那就是说你还没有满二十岁,那不是十九岁是什么?
柳如烟道:“你是套着我口气猜的,这有什么稀奇?”
皇甫轩笑道:
“但我总猜对了。”
柳如烟道:“你坏死啦!”
两人边说边走,下石母岭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山径上,正有一个樵夫,挑着一担山柴,迎面走来。
那樵夫看到两人,忽然停下脚来,朝两人身上一阵打量,然后朝皇甫轩问道:
“这位公子,可是姓皇甫么?”
皇甫轩听的奇怪,忖道:
“这人和自己素不相识,怎会知自己姓皇甫?”心念转动,立即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姓皇甫。”
那樵夫又道:“二位是从西烧饼峰来的?”
皇甫轩道:“正是。”
那樵夫道:“那就不会错了,你们是到蛇岭去的,对不?”
皇甫轩心头微微一凛:
“要去蛇岭,只是自己和烟儿两人在庵中商量决定之事,他如何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不觉目光一注,问道:
“朋友如何知道的?”
“其实从这里去,只通蛇岭一条路,那还用得着说?”
那樵夫道:“小的怎会知道?这是早晨来的时候,遇上一位老人家,他要小的留意,如果遇上二位这样年纪的男女,问问是不是从西天日来的皇甫公子?他有个口信,要我转告二位。”
皇甫轩问道:“他口信怎么说的?”
那樵夫道:“他说,蛇岭是一片死地,除了蛇,没有人迹,你们不去也罢。”
柳如烟问道:“这人可是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
那樵夫摇头道:“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