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阔剑的空隙反攻回去。她究是当过一年龙君,一身武功,出自龙君秘传,对戚建公的硬拆硬攻都是她接下来的。
皇甫轩在旁边,只能抽隙进招,但他“七修剑”变化轻灵,“华山剑法”所攻的部位,虽然不过寥寥几处,却是必攻要穴,对戚建公也颇有牵制之功。
戚建公方才说出十招之内,让尔等留下性命,老夫就不配称南方煞神之言,如今已经六七招过去,也只不过略占上风。
一时之间,无法胜得两人,心头不觉大怒,口中暴喝一声,阔剑横扫,剑势如匹练横飞,精芒逾丈,一剑逼开毕倩倩,剑势未尽,朝皇甫轩拦腰扫去。他这一剑势道极厉,快逾掣电。
皇甫轩此时,正以一招“白鹤展翅”,身形欺近,剑走偏锋,一支长剑朝戚建公左肋刺来。不防戚建公剑势突然回身横扫,等到发觉不对,再待后退,已是不及,而且手中长剑斜出,连要待回剑自保,都已嫌迟!
毕倩倩看得真切,不禁心胆俱颤,娇叱一声,突然欺身直上,挥手一剑,朝戚建公右肩劈去。这一招自然是十分冒险之事,戚建公只须回剑攻来,她就毫无躲闪的余地,但此时她也顾不得了。
就在此时,但听躺在地上的柳如烟突然惊叫出声。在这同时,但见一团黑影,从地上飞起,朝戚建公阔剑上撞去。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呛”的一声,那一团黑影砸在剑身之上,发出一声金铁狂鸣,也在这声金铁狂鸣声中,响起一阵爆裂之声,碎石如雨,纷纷四射!
原来那一团撞在阔剑上的,却是围着石桌的一个石凳。
戚建公在这一剑上,贯注内劲,布满了剑气,石凳受到剑气的震力,爆裂成无数碎片,洒落一地。
戚建公一剑震碎石凳,回手一剑,又是“铮”的一声,击在毕倩倩的剑上。毕倩倩一个人被震得离地飞起,摔出数丈之远。
柳如烟在惊叫声出,打了三支“穿云珠”,人也一跃而起,抬手抽出了长剑,横剑当胸,急急问道:
“皇甫大哥,你没事吧?”
皇甫轩在石凳砸上阔剑之时,早巳乘机跃退,虽然并未伤到那里,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南煞戚建公一剑震退毕倩倩,并未追击,阔剑一收,他连看也没向纵身跃起的柳如烟看上一眼,当然更没有去看他长衫下摆钉着的三支“穿云针”(他发剑之时,全身布满真气,穿云针自然打不进去)。目射异光,朝东煞左云天一注,嘿然道:
“左兄一身修为,兄弟钦佩得很,身中散功奇毒,居然还能掷起石凳,硬挡兄弟一剑,但左兄本已逼住的剧毒,经此一击,只怕已是前功尽弃,岂不可惜?”
左云天忽然朗笑一声,霍地站了起来,说道:
“多承戚兄关注,兄弟经过这一阵调息,总算已把奇毒逼出体外了。”
戚建公凛然一惊,诧异的道:
“你没有中毒?”
左云天微微一笑道:
“兄弟把奇毒退出体外,戚兄不相信么?”
戚建公脸色阴沉,冷冷说道:
“这两种奇毒,经过特别配制,无人能把它逼出体外。”
左云天道:“这么说,戚兄方才要大家运气逼聚奇毒,也是假的了?”
戚建公道:
“那倒不假,以诸位的功力,逼出体外虽然办不到,但逼聚一处,使剧毒延缓发作,自可办到。”
他刚说到这里,突听北煞卜元庆洪声道:
“戚建公,你说咱们办不到,卜某不是也把奇毒逼出去了?”
西煞毕元庆应声发出狼嗥般的长笑,说道:
“兄弟也是。”两人随着话声,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
戚建公骇然道:
“你们都没中毒!”
左云天含笑道:
“戚兄可是很意外么?”
戚建公道:“不错,兄弟确是意外得很。”
西煞毕元银拂当胸,倏得跨上一步,沉喝道:
“咱们是否中毒,目前已并不重要。”
北煞卜元庆跟上一步,接口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戚兄应该知道如何自处了。”
戚建公阔剑横抡,仰首大笑道:
“听卜兄的口气,好像兄弟已经输定了?”
毕元沉声道:
“难道你还有胜算?”戚建公巨目抡动,嘿然道:
“诸位身在绝地,总不可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