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浓眉红脸老者——毒龙唐老恭。
白玉霜目光迅快一转,就发现两个唐老恭的不同之处!
不,两个唐老恭,同样生得方面大耳,浓眉如带,巨目似鹞,须发花白,脸色红润。不仅在外表上看来一模一样,如假包换,就是举止,气度,也无不酷肖。
一定要说两人有何不同之处?那就是从后门口冲进来的唐老恭,稍微矮了一些,这要不是两个人碰在一起,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还有一点显着的不同之处,就是两人身上的衣衫了!
从后窗穿窗而入的唐老恭,身上穿的是天蓝大褂,扎脚裤。从房门口冲进来的唐老恭,身上穿的是古铜团花缎子长袍。
好了,就凭两人的衣衫,就已经分出真伪来了。不,白玉霜是从他出手上,早就分出真伪来了。
那穿古铜长袍的唐老恭,冲进房门,不就举手一掌,拍向唐思思么?他这一掌,并没用上真力,只是把唐思思推向山羊胡子老头唐老七,以便她出手袭击,把唐老七制住,如此而已。
为什么要制住唐老七呢?那是因为唐老七已经发现唐思思并不是真的唐思思的缘故。唐老七避开唐思思四招三腿,口中沉嘿一声道:
“好个丫头,唐老七差点上了你的恶当!”
这时从后窗穿射而人的唐老恭也朝从房门口冲进来的唐老恭冷声喝道:
“阁下居然还敢乔装老夫,在此地出现。”
穿古铜长袍的淡淡一笑道:
“有何不敢?”
穿蓝褂的双目凌芒直身,逼视着穿古铜长袍的,沉喝道:
“你承认是假冒老夫的了?”
穿古铜长袍的道:
“在下并没说我是真的。”
穿蓝褂的大笑道:
“好,好,阁下既然承认是假冒的了,那就好办,你说,你假冒老夫,到底意欲何为?”
穿古铜长袍的也大笑道:
“彼此,彼此。”
穿蓝褂的沉声道:
“你此话怎说?”
穿古铜长袍的道:
“老兄一定要我说穿么?”
穿蓝褂的道: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穿古铜长袍的道:
“在下不说?老兄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
穿蓝褂的道:
“老夫不明白。”
穿古铜长袍的忽然脸向唐老七,含笑问道:
“七老哥自然把在下看作假冒贵庄庄主之人,但七老哥可曾想到这位老兄是真是假?”
听他口气,好像穿蓝褂的,也不是真的唐老恭。
这下可听得唐老七体然一惊,当然,连隐身窗外的白玉霜,也觉得事出意外。
穿蓝褂的怒声道:
“好家伙,你自己假冒老夫,竟然把老夫也说成假的了,此话岂不可笑?”
“一点也不可笑?”穿古铜长袍的接着道:“本来在下也认为你老兄是唐庄主了,但据在下接到的消息,唐庄主是今晚才动身从成都赶来,最早也要二更过后,才能赶到,老兄下午就来了,岂非也和在下一样,只是很像真的而已!”
穿蓝褂的道:
“老夫本待晚上才动身,但心急思儿安危,故而提早赶采,这有什么不对了?”
“哈哈!”后窗外传人一声洪亮的长笑,笑声未落,一道人影已经穿窗而人,飞落房中。
这人突如其来,在此时此地现身,不禁看得前面窗外的白玉霜又是一怔!,因为这现身之人,赫然又是一个毒龙唐老恭!
此人面貌、身形、举止和穿古铜长袍,穿蓝褂的简直一模无二。
只是身上穿的是一身宝蓝长袍,右手掌心盘着两颗铁胡桃,在气势上,一看就胜过前面两人。
这真把白玉霜看湖涂了,小小一间房中,一下冒出了三个毒龙唐老恭来,当然三人之中,必有一真二假,也许三个都是假的!
因为已经有两个假的了,有三个假的,也未尝不可能,这真真假假,又叫人如何呢?不,真与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假扮唐老恭,究竟目的何在?
这时只见穿宝蓝长袍的鹞目一瞥两人,洪笑道:
“唐某蒙二位看得起,乔装唐某,说起来这是唐某的荣幸,唐某只想请教二位一句,二位乔装唐某,有何见教,那就只管向唐某明言,只要唐某能力可以办得到,无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