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庄主说得也是,纵然这些饰物,不足为凭,但令嫒在咱们手里,可总是事实了。”
穿古铜长袍的接着道:“这话没错,不论如何,唐庄主总该替令嫒着想才是。”
穿宝蓝长袍的神色严肃,嘿然道:
“二位是以小女威胁唐某了?”
穿蓝褂的耸耸肩道:“唐庄主说到威胁,就不好听了,兄弟只是想和你唐庄主磋商磋商。”
穿古铜长袍的道:
“唐庄主膝下只此一女,难道忍令……”
穿宝蓝长袍的突然纵声大笑道:
“小女虽然落在尔等手里,但唐某若把二位留在这里,大概也差不多足可相抵了。”
穿蓝褂的微哂道:“唐庄主那是想出手了。”
穿宝蓝长袍的浓哼一声道:
“难道二位认为唐某留不住你们么?”
穿古铜长袍的阴嘿一声,说道:
“那要看二位(他说的二位是指穿宝蓝长袍的和唐老七而言)手底下如何了?”
双方情势,顿时紧张起来,唐老七老实不客气从腰间取下了旱烟管,大有立时动手之意。
假唐思思忽然发出的一声娇笑,说道:
“唐庄主,你应该明白一件事。”
穿宝蓝长袍的:“什么事?”
假唐思思举手掠掠须发,风姿嫣然的道:
“唐庄主应该知道,他们两人,假扮了唐庄主,因为唐庄主是唐门的当家人,故而在你们唐氏别业中,以庄主的身份出现,就可以指挥贵庄所有的人。但他们只是奉派假扮你唐庄主来的,在咱们之中,他们二位,未必是头儿,唐庄主就是留下这两个人,我看也未必有用。”她说来嗲声嗲气,但也不无道理,又把紧张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尤其穿古铜长袍长袍的方才一股子盛气模样,已经因她的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唐老七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道:
“庄主,看来这位姑娘的地位,还高过穿古铜长袍的朋友呢!”
穿宝蓝长袍的呵呵一笑道:
“七叔只管放心,一个也走不了。”
正说之间,房中起了一阵飒然风声,从后窗、房门,一下飞人了三道人影!
从后窗飞人是一个瘦高身材,脸色白中透青的中年汉子,和一个中等身材,貌相斯文的中年文土。从房门口缓步走入的是一个背负长剑的老道。
这时,站在前窗的白玉霜也突然起了警觉,那是有人欺近到他五丈之内,心头不觉微微一凛,倏地转过身去。原来“唐门七星’的屠夫和两个布贩子,早就站在七八丈外的屋面上,监视着这道窗户,敢情自己只顾听里面人的说话,忽略了身后。
此时欺近到身后来的,是花白头发,一身青衣,面情冷峻的带发老尼,她目光炯炯冷然喝道:
“进去。”
白玉霜自然不会把对方放在心上,但除非一走了之,只是今晚谲诡多变的形势,他也急于看看下文,心念稍微一转,也就一言不发,依着青衣老尼的话!往窗口穿窗而人。
青衣老尼就像押着他进去一般,跟着穿人。穿蓝褂的和穿古铜长袍的两人看清来人之后,神色不禁大变。
假唐思思反而格格一笑,说道:
“好热闹呀!毕竟四川唐门够面子,连峨嵋青衣庵主(青衣老尼)、邛崃道长(负剑老道)、三元会何会主(中年文士)都为唐庄主助拳来了。”
穿宝蓝长袍的唐老恭(以后就称唐老恭)不认识白玉霜,问道:
“这位是谁?”
青衣老尼道:“贫尼也不知道,此人在窗外已经停立多时了,是贫尼要他进来的。”
唐老七忙道:“庄主,这位是白少侠,他不是贼人一党。”
假唐思思娇叱道:“唐老七,你说话清楚点,谁是贼人?”
唐老七在唐门中,辈份比唐老恭高,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如今当着许多贵客,被假唐思思当面叱喝,如何还受得了,一双豆眼之中,精芒闪动,怒嘿道:“小丫头,你们难道不是贼人?”
假唐思思哼了一声,突然飞身欺近,玉手扬处,喝道:
“你再敢不干不净,我就给你两个嘴巴。”声到人到,身法奇快!
唐老七不防她一下就欺了过来,急忙上身一仰,后退了一步。
假唐思思早就停住,格的笑道:
“唐老七,别怕,姑娘只是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