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庵主一向刚愎自负,冷冷的扫了白玉霜一眼,微哂道:“小辈,你算什么?”
白玉霜傲然一笑道:
“在下初出江湖,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在下也并未把狂妄自大,徒有虚名之辈放在眼里。”
青衣庵主听得勃然大怒,喝道:
“无知小辈,你说谁是狂妄自大,徒有虚名之辈?”
白玉霜负手昂首,淡然一笑,徐徐说道:
“就像你这种三姑六婆之人。”——
青衣庵主被他当面骂成三姑六婆,那里还忍耐得住,尖声厉喝道:
“小子,你亮兵刃!”
白玉霜气她狂妄自大,秀眉一挑,冷笑道:
“你要使剑,只管使来,你还不配要我动剑。”
三元会首领何文秀在他们说话之时,朝田护卫暗暗打了个手势。
田护卫立即跨出一大步,朝穿蓝褂的面前欺去。他这一步,足足跨出一丈来远,只此一步,就可看出他武功甚高。
白玉霜左手一指,指出一股无形潜力,逼住了田护卫欺前之势,口中喝道:
“站住!”
田护卫在逼近穿蓝褂的四尺左右,就被一股从横里逼来的无形潜力所阻,脚下忽然一停,回头望了白玉霜一眼,嘿然道:
“怎么?你也准备和我动手么?”
白玉霜冷傲一笑道:
“在下本来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但在下义弟、义妹落在他们手中,我要他领我前去,因此我就不准任何人动他……”
田护卫怒笑道: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我偏要把他拿下。”
口中说着,双肩一晃,直向穿蓝褂的欺去,右手箕张,随着抓出。
青衣庵主“锵”的一声,撤下长剑,说道:
“田护卫,这小子交给贫尼了。”
白玉霜敞笑一声道:
“我不准你动他,谁敢动他?”左手一记“秋水横舟”横拂出去。
他这一拂之势,从指尖涌出一股凌厉劲风,逼得田护卫不得不向后退出一步。
青衣庵主长剑直竖,冷喝道:
“小子,看剑!”剑势乍展,青光如电,在白玉霜面前划过。
她这一生极为自负,心头纵然怒恼已极,恨不得一剑把白玉霜劈成两片。
但以她的身份,向一个后生小辈动剑,对方又并未使出兵刃,说什么也不好出手,就使以杀着。她这一剑,竖剑直划,剑光像扇面般一层,其实只是一记虚招。
田护卫被白玉霜逼退了一步,一见青衣庵主出手,立即大喝一声,双爪骤发,朝穿蓝褂的扑攻过去。
白玉霜冷笑一声,右手屈指轻弹,但听一缕指风,“叮”的一声,弹在青衣庵主直竖的剑尖之上。
青衣庵主剑光乍展,就觉一股内劲,直传过来,剑身一震,上身跟着微微晃动,心头不禁猛然一掠,迅快忖道:
“这小子使的会是佛门‘弹指神通’!”心念转动之际,脚下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白玉霜右手弹出指风,就没有再去理会青衣庵主,左足侧跨一步,左手指头之间,连续拍出三掌。
这三掌虽然发有先后,但因速度太快,看去就像三掌一齐出手,三双手掌,同时朝田护卫攻到。
田护卫怎么也没想到青衣庵主剑势已经展出,白玉霜居然还有工夫向自己出手,尤其对方一下欺到身侧,三双掌影,同时袭来,既无飒然掌风,也不带丝毫暗劲,却使人看的眼花缭乱,封架固然不易,连闪避都无从闪避,却使人一时心头大惊,陡然吸气,身子离地数寸,向后疾退出去七八尺远。
青衣庵主虽然是峨嵋支派,但青衣庵主传下来的剑法,却比峨嵋派更为凌厉。峨嵋派以“乱披风剑法”驰誉武林,和武当、华山、衡山,号称武林四大剑派。“乱披风剑法”,看去乱劈乱刺,不成章法,实则隐含玄机,轻灵快捷,然出其右。但峨嵋派是名门正派,剑虽然快,不以险诈取胜,故而看去虽是乱劈乱刺,却是正而不诡,奇而不诈。
青衣庵主传下来的剑法不同了,庵中尼姑,都是女性,女子内力较弱,为了防身制敌,只好在剑法中加入剑招,以巧取胜。因此同是一套“乱披风剑法”,青衣庵主使的就纯走偏锋,以险诡见胜。
青衣庵主虽然很少在江湖露出,但她乃是盛名久着的剑术大家,江湖上把她和幻住庵主清音师太,同列为最难惹的人物。青衣庵主从不与问江湖之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