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护卫左右双煞,鱼贯而人。
在他们想像之中,进入石屋,对方很可能立时会发动袭击,因此每一个人在举步跨入石屋这时,全都功凝全身,暗作戒备。
那知进入石屋,但见屋中一排五个人,手中既无兵刃,也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准备之势。
这五人,以白玉霜为首,其次是皇甫轩、柳如烟、一清和尚、薄一刀。
白玉霜双手抱拳,清朗一笑道:
“诸位真是太多疑了,来、来,在下本非这石屋的主人,但此时只好权作主人,先替唐庄主诸位,引见几个人。”
口气一顿,继续:“诸位之间,也许早已认识,但在下只好不嫌其烦,再作一番简短的介绍,为了节省时间,在下只介绍在下这边的人!”
于是他伸手一指皇甫轩、柳如烟二人,说道:
“他们二人,一个是在下义弟华山门下皇甫轩,一个是在下义妹烧饼峰慈宁庵主门下柳如烟。”
众人听他说出二人师承,不禁暗暗一怔,华山卷帘人,和烧饼峰慈宁庵主念慈师太,都是江湖上极正派,也极难惹的人物,按说他们二人的门下弟子,不可能会和白玉霜同党,掳人勒索。
白玉霜没待众人开口,接着一指一清和尚,续道:
“这是峨嵋伏虎寺的一清大师,也就是假扮唐老庄主,身穿蓝褂的那一位。”
唐老恭听得不由一怔,假扮自己的两人,居然会有峨嵋伏虎寺的僧人!
白玉霜接着又一指灵猿薄一刀,说道:
“这位是人称灵猿的薄一刀薄老哥,也是假扮老庄主身穿古铜长袍的那一位。”一清和尚和薄一刀同时朝唐老恭等人拱手为礼。
灵猿薄一刀虽是一个独行大盗,但在黑道上,名气着实不小,那两个假扮唐老恭的人,正邪殊途,黑白不同道,可说南辕北辙,又怎会凑在一起的呢?
唐老恭望着白玉霜,疑惑的道:
“白少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唐老庄主还是听听他们二位的解释吧!”
一清和尚、薄一刀二人从怀中取出人皮面具,戴到脸上,同时各自把蓝衫和古铜长袍披到了身上,问声道:
“唐老庄相信了吧?”
他们戴上面具,穿上原来的衣衫,就成了穿蓝褂的唐老恭,和穿古铜长袍的唐老恭,自然可信。
唐老恭连连点头道:“信、信,二位究竟如何劫持小女,小女现在哪里?”
一清和尚、薄一刀二人不慌不忙,把他们各人如何受人迫害,一个下毒,一个劫掳唐思思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邛崃老道听到苍眉连耸,说道:
“此人心机狭窄,手段恶毒,不知究是何人?如不把他除去,武林只怕永无宁日了。”
这位老道,倒是极富正义之人。
何文秀微微一笑道:
“道长觉得他们说的这番话可以尽信么?”
邛崃老道道:“他们有证有据,言之凿凿,自然可以相信了。”
伺文秀道:“在下听的也好像言之凿凿,十分可信,但仔细想来,他们二位又好像故意避重就轻,把应该说出来的人物,却说的十分神秘,似有实无,不无令人怀疑之处。”他这话说的很隐,但却暗示一清和尚和薄一刀所说的话,都是出之白玉霜所授意,不足置信。邛崃老道不由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白玉霜,但他尚未开口!
白玉霜忽然一笑道:
“好了,唐老庄主诸位,听完了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的话之后,现在该由在下来说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黝黝的圆形铁牌,和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玉瓶,往桌上一放,说道:
“诸位大概没忘记除了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之外,还有一个假扮唐姑娘的姑娘吧?这位姑娘的身份,却比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高多了,这方铁牌,和这瓶‘温氏清神丹’,都是从那姑娘身上搜出来的。铁牌是指挥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的令牌,‘温氏清神丹’,却是解救昏睡不醒的解药。”
他口气微顿,接下去道:“但据那位姑娘说,她也是受害之人,被匪人胁迫而来……”
接着又把刀疤女说的一番话,向大家说了一遍。
三元会会主何文秀问道:
“她既然说出了遇害经过,怎么没有叫她说出姓甚名谁?”
白玉霜道:“她身受伤害,不肯说出姓名,故而自称刀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