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秀轻“哦”了一声,拱拱手道:
“兄弟抱歉得很,伏虎寺前的‘消形蚀骨敬’,大概是贵门布下的了,兄弟还当是‘伏虎寺’有意把兄弟等人据诸门外,故而命人把它收了,不想唐老庄主在此,兄弟只好深致歉意了。”
唐老恭干笑道:
“何会主手下,能收得下敝门‘消形蚀骨散’,足见人才济济,不同凡俗,但敝门也有收不得的奇毒,何会主……”
天还大师因不明对方来意,怕毒龙唐老恭和何文秀闹僵了,一时不可收拾,因此急忙拦着道:
“唐老施主幸勿介意,大家也许只是误会了。”
一面朝何文秀合十一礼道:“何会主,简三堡主和诸位施主莅临寒山,老衲有失远迎,还望诸位见谅。”
何文秀含笑道:
“大师好说。”三拨人,由他答话,不用说,他是这一行人的为首之人了。
天还大师依然双手合十,试探着道:
“何会主莅临寒山,必有见教,老衲洗耳恭聆。”
何文秀淡淡一笑道:
“在下此来,和大师无关。”
天还上人道:
“但何会主几位,总不是到寒刹进香来的吧?”
他作贼心虚,是以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白玉霜冷然道:
“何会主是冲着我来的。”
天还上人听得暗暗心喜,但脸上丝毫不露,口中“噢”一声,目光缓缓朝何文秀投去。
何文秀顿首道:
“白姑娘说得不错,兄弟等人,正是找白姑娘来的。”
他口气微顿,接着朝白玉霜拱拱手道:
“白姑娘、皇甫兄诸位,不是托庇伏虎寺来的吧?”
白玉霜微哂道:
“我们何用托庇伏虎寺?”
皇甫轩接口道:
“咱们到伏虎寺来,另有事故,何会主管得着么?”
何文秀道:
“你们之间的事,何某管不着,但我们之间的梁子,白娘和皇甫兄,是否也该有个交代?”
白玉霜目光一瞥,冷然道:
“简三堡主也是冲着我和皇甫兄弟来的了?”
简三峰道:
“不错,尔等横行川中,目中无人,自然得把命留下来了!”
白玉霜冷笑道:
“这是你们白剑堡的意思,还是你简三堡主的意思?”
简三峰道:
“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
白玉霜冷笑道:
“只怕都不是吧?”
简三峰道:
“你此话怎说?”
白玉霜道:
“简三堡主,明人面前,不用说假,你是奉龙宫之命行事吧?”
简三峰脸色微变,还未开口。
何文秀朗笑一声道:
“白姑娘说对了,姑娘身中散功之毒,功力尽失,诸位今日要想生离此地,已是难如登天,依在下相劝,还是束手就缚的好。”
白玉霜冷然道:
“你以为咱们已尽应战之力么?”
何文秀微笑道:
“不是兄弟夸口,白姑娘伤毒未愈,功力消散,放眼诸位纵能放手一搏,也极非咱们的对手。”
薄一刀洪声道:
“你可要试试?”
何文秀微哂道:
“薄兄除了出鞘一刀,便无足观。”
薄一刀大怒道:“你敢小觑薄某?”
何文秀道:
“大殿上不好动手,毁损了伏虎寺的古迹,岂不罪过,诸位如果不肯束手成擒,那就请到殿外去,各凭武功,放手一搏,亦未尝不可。”
薄一刀洪笑道:
“出去就出去,谁还怕了你不成?”
皇甫轩心中暗道:
“自己受天破大师重托,如果没有何文秀率人赶来,凭自己一行人,也许可以把天还上人制住,但以眼前的情势看来,已经十分复杂,白姊姊重伤未愈,又错服了散功毒药,此时只是仗着她功力深厚,暂时逼住奇毒,衡量今日之局,凭自己几人,只怕很难闯得出重围,伏虎寺这档事,已无法兼顾了。”
心中想着,随手就把玉多罗叶收入怀中。
白玉霜显然已有同样的想法,朝大家点点头道:
“好,咱们到天井中去。”说罢,和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