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句话,可见她在一剑一拂上,造诣必然极深了。
白玉霜凛然道:
“好,我若是败在阴教主手下,也悉听尊裁,但我若侥幸胜了,希望阴教主能把所有人谷之人,一起放出来就好。”
“好!”阴九姑应声道,“老身不妨明言相告,白姑娘一行人,并非老身把他们掳来的,但只要白姑娘胜了老身,老身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不是她掳来的”这句话听得白玉霜心中暗暗一动,忖道:
“这就是了,自己等人前来窦图山,说法是为神龙令来的,不想没找到神龙令,却遇上太阴教主,如今从她口中,可以听得出来,所有的人,那是被神龙令擒去的了。不错,唐思娘就曾说过,他记忆所及,神龙令老巢,应在东峰,并不经过石笋图……”
不觉抬目问道:
“不是阴教主擒来,那是什么人把他们掳去的了?”
阴九姑深沉一笑道:
“等白姑娘胜了老身,老身自会对你有个交代。”
她看看白玉霜空着双手,忍不住问道:
“白姑娘剑呢?”
白玉霜道:“咱们过节都已交代清楚了,阴教主只管发招,不用管我有没有剑了。”
阴九姑一声沉笑道:
“好,老身那就有僭了。”手中松纹剑朝上轻轻一挥,但听“呛”
的一声,剑鞘脱离长剑,斜飞出去。
侍立亭外的四凤之中,突然飞起一条娇小的人影,探手之间,接住了剑鞘,才飘然落到地上,那是黑凤。
阴九姑二十年在江湖上消声匿迹,经她调教出来的门人,果然个个身手不凡!
阴九姑松纹剑缓缓在胸前划了一个半圆形的剑圈,剑尖往前一指,喝道:
“白姑娘小心了!”
她这一圈一指,剑尖就幻起了三点青芒,分向白玉霜三处大穴袭来。
白玉霜斜步半退,身形轻轻一转,探手取出摺扇,随势朝对方执剑右手“臂儒穴”上点去。
阴九姑这一剑,当然只不过是起手式而已,因此就在白玉霜扇势点出之际,她身形突然朝前扑起,松纹剑挥起,幻起一片耀目青芒,宛如浪翻波涌一般,直卷过来,剑气森寒逼人!
这一剑,剑势凌厉无比,但她左手玉拂,却只是挂在中指上,并未出手。
白玉霜看她出手一剑,就有这般声势,自然不敢轻视,身形一偏,避开对方剑锋.,摺扇随着点去。她仅以一柄竹骨摺扇,敢和太阴教主手中锋利绝伦的松纹古剑动手,直把阴九姑看得心头暗暗怒恼不止。
这明明是白玉霜瞧不起她,东海三仙门下,居然如此目中无人!
江湖上本来有两句话,叫做:“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白玉霜一柄摺扇,不过一尺来长,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三尺长的松纹古剑相比。因为你还没有够得上人家,人家剑尖早就可以刺到你身上了。
但白玉霜居然并没有因她的摺扇比阴九姑短了将近二尺,便受到束缚;相反的,她乘隙进招,摺扇随意运转。
一个人在对方重重剑影中来去自如,着着指袭阴九姑手、肘、肩、腰等处脉穴关节,而且每每在阴九姑发剑之际,趁机逼进,逼得阴九姑不得不中途撤招。
这在表面看来,阴九姑剑势如虹,着着进袭,凌厉无匹,还不时的幻化出无数流转的剑影。但事实上,阴九姑并没有得到半点便宜,但见白玉霜身法怪异,一柄摺扇,始终随着她如逆水游鱼,在剑光青芒之间,忽隐忽现,不可捉摸,阴九姑好像对她无可奈何一般。
转眼工夫,两人已打了十几个回合;白玉霜在对方剑招之下,忽然生出了游刃有余的感觉,心中不禁暗暗纳罕!太阴教主成名数十年,不可能如此容易接得下来!她决不会技止于此,那么她是在诱敌!
不错,她在剑招上既未施展全力,尤其她左手那柄玉拂,只是挂在手中,并没使用。如果她使剑之时,并不需要使用拂尘,她就用不着拿在手里做样子了。
白玉霜心中这么一想,顿时看出阴九姑腹内藏有机谋,不下杀手则已,一旦出手,必是石破天惊,极为厉害。
不由暗暗留意上了阴九姑左手的玉拂,同时也只是仗着自己的玄奥身法,和手中摺扇,跟对方缠斗,希望看看阴九姑究竟有些什么诡计?
两人虽然各自藏了一手,都没有使出全力来,但双方出手势道,还是十分凌厉,这要是换上一个人,不须三两招,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