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手!”
武士们见代夫人并未反对,忙如命照办,取来粪缸尿桶,将古月法师按倒地上,来了个“霸王敬酒,不吃不准走”。
可怜古月法师不吃不行,吃下去实在受不了,“哇”的一声,险些连肠带肚全吐了出来。
他一呕吐,皇甫轩便长长舒了一口气,两眼一闭,仰面倒回床上……
罗文宾忙吩咐武士们将古月法师弄走,多给银子,打发出府。
遣走了道士,皇甫轩也就“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第一句话道:“啊!好饿,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
病人知道饿,这就表示病已经好了。
代夫人高兴得几乎流下泪来,一面急忙吩咐准备食物,一面问道:“七郎,你觉得怎样?心里明白了吗?”
皇甫轩道:“很好呀!我有什么不明白的?”
代夫人道:“你知道自己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
皇甫轩道:“笑话,这儿是“掬香榭”,堂堂九曲城“天波府”的后园,我自己的家,怎么会不知道?
代夫人又道:“那么,你自己的姓名——”
皇甫轩道:“我就是代长恭,难道你们看我不像吗?”
代夫人长吁一声,道:“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
皇甫轩道:“莫非发生过什么事?”
罗文宾忙笑道:“没有什么,那天在舍下,代兄多喝了几杯,醉了一场,大嫂直在埋怨小弟,现在总算没事了,小弟也可以告辞了……”
皇甫轩道:“呃!别走,别走,老朋友相聚,难得醉一次,这有什么关系,你大嫂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还跟她生气?”
罗文宾道:“小弟不敢。”
皇甫轩笑道:“这不就成了,咱们兄弟还得多聚两天,诸位都别走,大伙儿好好聊聊。”
代夫人道:“聊聊可以,干万别再喝醉了。”
皇甫轩道:“薄醉又何妨,只要别太过量,你又何必扫大家的兴呢!”
田伯达谄笑道:“代夫人,不是我小田嘴馋讨酒喝,凡是大醉过的人,清醒后一定要再喝那么几杯,才不致被宿酒所伤,这叫做‘还魂酒’。”
众人都道:“对,这倒是实情,如果不喝“还魂酒’会头痛难过好几天,喝酒的人都有这种经验。”
皇甫轩大笑道:“小田就是这些地方可爱,看来这顿‘还魂酒’是非请不可了。”
欢笑声中,代夫人不便峻拒,只得吩咐备酒。
其实,皇甫轩并非好酒贪杯,而是存心借这次“聊聊”的机会,了解一些关于九曲城“天波府”的倩形。’
他对“天波府”所知极少,甚至连代夫人的闺名都不知道,称呼时既不方便,也容易露出破绽,无法获得对方的信任。
果然,一席“还魂酒”喝下来,因难迎刃而解。
他不仅知道了代夫人闺名沈碧君,而且打听出她就是列柳城千岁府“一剑擎天”沈援的胞妹,一身武功,不在代长恭之下。
九曲城天波府,列柳城千岁府,再加上岭南芙蓉城的香云府,合称“武林三府”,都是名闻天下的武林世家。
因此,代长恭对这位如花似玉的妻子,除了“敬爱”之外,还有三分“敬畏”。
代长恭既然是个怕老婆的人,皇甫轩就不能表现得太“丈夫气概”。
所以,当天晚上,沈碧君要他从掬香榭“搬”回卧房去睡,他不敢反对,只有唯唯应诺。但夫妻圆房,难免会有“亲热”过程,这可就叫皇甫轩“为难”了。
倒不是他太老实,怕亲热,而是夫妻在亲热时,少不得有些关于私人的“秘密”,外人绝对无法“冒充”,一旦露出“破绽”,后果将难以收拾。
皇甫轩打从踏进卧房那一刻开始,心里便像十五只吊桶打水——忧心如焚,片刻难安。
他既不能拒绝同房,唯一办法,只有“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细细批阅”。
书里写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只盼沈碧君早些睡,眼睛望着书本,耳朵却在倾听内室的动静。
梅儿收拾好床榻,早就反掩房门退去了,偏偏沈碧君就是不肯先睡,一个人在内室“悉悉索索”,不知在摸弄些什么。
皇甫轩内心焦急,只好装作体贴,道:“碧君,你累了就先睡吧!这几天你也实在太辛苦了。”
沈碧君道:“你呢?”
皇甫轩道:“我还不累,想把这几页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