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碧君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摸摸。”
她可是说到做到,左手用力一勾皇甫轩的脖子,右手已迅速探进他的衣服内,绕过胁下,伸到了背部……
皇甫轩欲拒不能,急得头上冒出冷汗来,心里暗道:“完了,这下什么都拆穿了……”
谁知沈碧君的手停留在他的背部,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似怜惜,又似满足地喃喃地道:“多可爱的疤,这是你替我捞月亮的纪念,我要一辈子抚摸,永生永世不让它离开我的手指……”
皇甫轩听得惊诧莫名,当场呆住了,他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的背部居然真有一个疤痕——
一个跟代长恭完全相同的疤痕。
他从未在庐山小天池捞过月亮,也从未被毒虫叮咬过,疤痕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竟真的是代长恭?
难道皇甫轩真的已经死了?
难道……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要想查证事实真相,只有去问如画。
如画是“凤凰妓院”挂牌的妓、女,任何人都可以去找她。
皇甫轩却不行。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堂堂九曲城“天波府”的主人,自然不便轻易涉足花街柳巷,去见一个妓、女。
为了隐蔽行径,皇甫轩特意披了件黑色大氅,头上戴一顶阔边大笠帽,用那宽大的帽沿,压住大半个脸。
等到鼓楼已经响过初更,才低着头,跨进了“凤凰院”的大门。
龟奴见有人上门,连忙扯开嗓子叫道:“见客——”
刚喊了两个字,嘴里忽然塞进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一冰冷雪亮的银子。皇甫轩勾着脖子,低声道:“别大声,也别嚷嚷,告诉我如画在不在?”
龟奴先是一惊,待吐出来看清楚,不禁由惊而喜,急道:“在!在!在!”
皇甫轩道:“房里有客吗?”
龟奴道:“有!有!有……”
突然想起这话似有未妥,才连忙改口道:“老客,您问的是——”
皇甫轩道:“西跨院的如画姑娘。”
龟奴“哦”了一声,傻笑道:“原来您是问如画?没有,没有客人,如画姑娘已经下帘子不见客了,而且,现在也不住在西跨院了。”
皇甫轩道:“噢!为什么?”
龟奴道:“老客,您八成儿是外地人吧?还不知道如画出了事吧?”
皇甫轩道:“出了什么事?”
龟奴神秘地道:“这种事,本来不该随便对客人说,不过,小的看老客您是个好人,不忍心瞒您,依小的愚见,‘凤凰院’标志姑娘多的是,您老随便挑一个,都比如画强,千万别再找她了。”
皇甫轩道:“找她便怎样?”
龟奴道:“不瞒您老说,如画最近出了件霉气事,一个姓皇甫的地痞,喝醉了酒,突然暴毙在如画房里,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进她的房门,老妈妈才叫她暂时歇了生意,搬去后院居住……”
皇甫轩道:“那姓皇甫的怎会突然暴毙呢?”
龟奴道:“谁知道,反正那小子终日游手好闲,吃酒耍钱,不是个好东西,八成跟谁斗殴受了伤,或是黄汤灌得太多中了酒毒,外人可不管这许多,只知道他死在院里,就说是‘痛快’死的,害得如画险些吃上了人命官司。”
皇甫轩道:“说这话的太缺德了,就算是‘痛快’死的,这也是他自己该死,怎能怨上如画。”
龟奴道:“说的是呀!可是一个挂牌姑娘,遇上这种倒霉事,还有谁敢上门。”
皇甫轩冷冷一笑,道:“这么说,那姓皇甫的是自己作孽,反连累了如画。”
龟奴道:“岂止连累如画,院里生意也大受影响,那姓皇甫的小子真是害人不浅。”
皇甫轩真想给他两记耳光,终于强自忍住,淡淡笑道:“如画住在后院什么地方?不要声张,悄悄带我去一趟,这银子就赏给你喝酒。”
龟奴哑声道:“老客,您不怕?”
皇甫轩摇摇头,笑道:“放心,我若也死在后院,那是我自寻死路,决不会连累你。”
那龟奴贪图厚赏,偷眼向四面望了望,招手道:“好,请跟我来。”
两人由一道侧门进去,绕过正房和前院,来到后进院子里。
龟奴指着一幢靠墙的木屋,道:“那就是如画姑娘的住处,老客,您可千万别耽搁太久,被老妈妈知道,小的就吃不完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