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游乐归游乐,代兄何须因噎废食,疏远了好朋友。”
有人道:“知己相聚,何等欢畅,咱们谁不练武,这也碍不着喝酒、赌钱呀!”
又有人道:“代兄究竟要练什么神功秘技,连朋友都无暇交往了?”
众人议论纷纭,都有疑惑之色。
皇甫轩一拱手,道:“小弟的意思,并非说从此与朋友断绝往来,只是有一段时期,可能闭关练武,缺少余暇交游。不过,为了补偿今后疏于相聚,从现在起,咱们预先作一场尽欢,今日之会,谁也不能中途脱身,谁也不准找借口逃席,一定要玩到大家尽兴才能停止。小弟已经吩咐府中武士,聚会未散以前,决不让客人任意离府,同时,厨下已经准备了流水席,咱们要日夜不停的吃喝玩乐,最少要痛玩三天三夜。”
在场莫不是纨绔子弟,听了这话,顿时忘了以后的事,一齐叫起好来。
大家都觉得这办法既新鲜,又过瘾,能够夜以继日狂赌烂醉,今生夫复仍求?
于是,酒宴盛开,赌台摆妥,众家哥儿们兴高采烈入了席。
皇甫轩特别留意田伯达,发现他虽然也随众附合,参与了喝酒赌钱,却不时蹙眉轻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田伯达到得最早,对沈援的去因也最关心,难道那暗中接应的人,竟会是他?
皇甫轩不期然又想起如画的死,“凤凰院”龟奴和吴嫂的被杀灭口……
事事皆跟田伯达有关,心里越发滋生出重重疑云。
从各种迹象推断,田伯达纵然不是盗刀者主谋,至少已被对方收买,那天在“掬香榭”外,跟绿衣女偷会商议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赌局开始不久,田伯达果然大输。
皇甫轩故作关切,含笑拍拍他的肩头,道:“小田,手气不顺.歇歇手吧!”
田伯达摇了摇头,把庄让给了罗文宾,站起身来。
皇甫轩也借故离局,跟着田伯达走出屋外,低问道:“输了多少?”
田伯达苦笑道:“不多,总有十万出头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连推七庄,把把抓瘪十。”
皇甫轩笑道:“没关系,十来万银子,一庄就翻回来了,如果本钱不够,尽管跟我说。”
田伯达道:“这点钱小弟还输得起,只是牌风太气人,叫人输得心里窝囊。”
皇甫轩道:“我瞧你神情恍惚,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田伯达似乎吃了一惊,急道:“没有呀!莫非代兄看出我有什么失仪的地方?”
皇甫轩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显得神不守舍,未能全神贯注在赌桌上。”
田伯达突然轻哦一声,笑道:“不错,经代兄这么一提,小弟也领悟过来,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心事,小弟只一直在想着代兄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总觉得有些难过。”
皇甫轩道:“是吗?我说的什么话?”
田伯达道:“我这个人,交游虽广,却最不擅逢迎奉承,说句良心话,在这许多朋友中,小弟只感到跟代兄最投缘,也最敬佩代兄。”
皇甫轩笑笑,没有开口。
田伯达道,“所以听代兄当众宣称,准备闭关一段日子练习武功,小弟竟忽然有依依难舍的感觉。”
皇甫轩笑道:“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好在要练的是家传武功,闭关日子,相信不会太久。”
田伯达正色道:“长恭兄,请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们‘天波府’的遭遇,小弟虽是局外人,也略知一二,朋友交往固然重要,练习神武重振家声,更是正事,代兄可千万疏忽不得。”
皇甫轩听到“重振家声”四个字,心里突然一动,忙趁机问道:“小田,对寒舍的事,你知道多少?”
田伯达道:“从前令兄当家的时候,小弟与府上不太交往,只是听外界传闻,大略知道一些而已。”
皇甫轩道:“噢?外面传说些什么?”
田伯达道:“也不外关于令兄在罗浮刀会上受挫,携刀远赴千岁府亲自纳采的事。”
皇甫轩轻唔了一声,暗想:果然不出所料,既称“罗浮刀会”,地在岭南,必定跟芙蓉城有关了。
心里想着,故意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其实,却是等待田伯达继续说下去。
田伯达满脸关切之色,果然接着道:“长恭兄,咱们可说是一见投缘,承你不弃,拿我当知己相待,所以我要劝劝你,以你们‘天波府’的家传刀法,再加上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