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道:“这是急不来的事,也许那柄七星宝刀根本就没有……”
沈碧君好像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急忙抢着道:“是呀!也许那柄七星宝刀根本就没有飞走,只是被人藏起来了,你越是追查得急,盗刀的人越不敢妄动,那就更难找到线索了。”
沈援颔首道:“我也想到这种可能,照目前情形推测,那七星宝刀绝对没有离开关洛,甚至还没有离开‘天波府’。”
沈碧君道:“有一个人,对关洛一带消息最灵通,大哥有没有去找过他?”
沈援道:“谁?”
沈碧君道:“田伯达,也就是七郎的朋友,外号长耳小田的。”
沈援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
沈碧君道:“大哥别小觑了他,关洛一带,就数他的交游最广,无论大小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去问问他,或许能有些帮助。”
沈援道:“我已经去过了,无奈他不在家。”
“不在家?到什么地方去了?”
“据说田伯达从这儿回去后,当天就被一个朋友邀往兰封,迄今仍未回来。”
“哦?竟有这么巧的事?大哥不要被人骗了吧!”
“不会的,我亲自去他家探查过,田伯达的确不在。”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刚巧七星宝刀失窃,他就离家出走了?”
皇甫轩插口道:“碧君,不要这么说,或许他刚巧有事。”
沈碧君脸色一沉,道:“你就知道替那批狐朋狗友掩饰,到现在还不知道警惕。”
微顿,转对沈援道:“大哥,这件事大有蹊跷,说不定七星宝刀就是被姓田的带走了。”
沈援怔了怔,随即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亲眼看他们离开‘天波府’,身边连一把匕首也没带。”
沈碧君道:“难道他就不能在出府以后,将刀接走,挟带离开关洛?”
沈援道:“刀不在他手中,府里又别无他人外出,怎么一个接走法?”
沈碧君道:“譬如说,他夜晚先将七星宝刀藏在府墙附近,自己并不出去,等到第二天空手离开,再趁戒备松懈时返回取刀,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想到七星宝刀是他偷的。”
沈援变色道:“偷天换日,这倒颇有可能——”
皇甫轩道:“不可能。”
沈援转过脸来,诧异地看着他,沈碧君的脸上更像笼罩着一层严霜,目光冰冷,蕴着恨意。
皇甫轩视若无睹,徐徐道:“咱们不要忘了,当晚在这儿附近杀人灭口,和在林子里挖掘七星宝刀的,根本是两个人,事情发生以后,他们一个逃向前厅,一个却由后花园遁走,而且,在林中挖掘七星宝刀的蒙面人,身材颇高大,田伯达却并不高。”
其实,皇甫轩明明知道杀人灭口和挖掘七星宝刀,都是沈碧君一个人干的,他对田伯达也并无好感,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甘愿挺身为田伯达辩护。
或许这只是下意识的想报复沈碧君吧!他忽然对这个曾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感到说不出的厌恶,只要能激起她的愤恨,就觉得很愉快。
沈碧君真的被激怒了,但却压抑着不肯让怒火发作出来,只轻轻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既是同党,难道不能一个藏刀,一个接走?”
皇甫轩道:“果真如此,那藏刀的蒙面人一定还留在‘天波府’中,咱们就该由府中查起才对。”
沈碧君冷哼道:“你以为‘天波府’真是铜墙铁壁?你以为武士的话真值得相信?安知他们不是过甚其词,推卸责任?”
皇甫轩道:“如果蒙面人的武功真能够在‘天波府’来去自如,他又何必先藏七星宝刀,再由田伯达接走?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沈碧君道:“我并没有说一定是田伯达接走七星宝刀,我只是假设有这种可能而已。”
皇甫轩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认为无此可能……”
沈援突然挥挥手,道:“好了!大家在商议正事,用不着这样逞意气之争,无论如何,田伯达的失踪令人可疑,值得查证一下,这件事我会办的。”
沈碧君道:“要办就得快,时日一久,他的伤已经痊愈,那时就没有证据了。”
沈援道:“我知道,但皇帝不差饿兵。小妹,麻烦去替大哥弄点酒莱,总得让大哥吃饱了才好办事。”
沈碧君道:“好,我叫苹儿去吩咐……”
沈援笑道:“小妹,你就亲自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