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援道:“你要问什么?”
皇甫轩道:“记得咱们初见的时候,老大哥曾说过‘慷慨赴死’的话,不知代长恭的兄长何以会慷慨赴死?天波府和千岁府联姻,究竟又包含着什么用意?”
沈援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问这件事,当初我误认你就是代长恭,因此没有多作解释,后来又被姐妹会一扰,也忘了告诉你,说起来,这件事至今还是一个谜。”
皇甫轩道:“是关于天波府代家的吗?”
沈援道:“不错,但也可能和姐妹会或岭南芙蓉城东方家有关。”
皇甫轩道:“请老大哥说得详尽些。”
沈援点点头,道:“我会尽我所知,详细的告诉你,可惜我知道的却并不很多……”
“这件事,要从四百年前说起。”
沈援开始述说一个传奇而神秘的故事:“相传当时有夫妻二人,男的姓胡,本是岳飞岳元帅麾下猛将,精于刀法,曾力破金兵拐子马。后来岳飞遇害,灰心仕途,便弃官游侠江湖,凭掌中一口刀,连败武林八十九名练刀名家高手,闻出威名,被尊为‘刀圣’。于是,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胡一刀。”
皇甫轩笑道:“这名字倒挺响亮。”
沈援道:“岂止名字响亮,胡一刀的刀法,的确诡异、奇幻,有神鬼莫测之机,当时武林中人,很少能接下他出手的一刀。不幸那胡一刀嗜刀若狂,竟因此冷落了娇妻,更不幸的是他那妻子也是一位刀法高手。”
皇甫轩道:“哦!他妻子叫什么名字?”
沈援道:“姓氏已不可考,只知道她名叫慧娘,因为平生喜穿红色衫裙,人称‘红衣慧娘’。”
皇甫轩道:“她的刀法也很高明?”
沈援点点头,道:“据说那红衣慧娘出身富家,天赋又绝顶聪明,下嫁胡一刀时,两人年龄相差了三十余岁,慧娘的父母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但慧娘仰慕胡一刀的武功,不惜跟父母决裂,坚持要嫁,两人终于结为夫妻。却想不到婚后未满一年,夫妻俩竟然闺房失和,闹到反目离异的境地。”
皇甫轩叹道:“这太不幸了。”
沈援道:“不幸的事还在后头哩!慧娘既已与父母决裂,又遭丈夫冷落,离异之后,自然羞愤万分,从此,便决心要研创一种刀法,立誓非使胡一刀败在手下不可。埋首苦练了十年,果然被她创出另外一套刀法,于是,当众公开向胡一刀挑战较量,要跟胡一刀见个高下。”
皇甫轩忙问:“结果怎么样?”
沈援苦笑道:“相传他们夫妻先后较量过八次,每次都没有超过一招,胡一刀只要一出手,招式就已受制,连败八场,一次也没有赢过。”
皇甫轩道:“啊!有这种事?”
沈援道:“这也没有什么稀奇,因为那红衣慧娘本来天赋聪明,年纪又轻,夫妻日夕相处,对胡一刀的刀法要诀早已熟稔,再加上十年心血,研创出来的刀招,自然能够抢制先机,使胡一刀处处受制。只是这一来,红衣慧娘不过出了一口怨气,胡一刀一世英名,却付与了流水,算来仍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皇甫轩道:“后来呢?”
沈援道:“他们那八次比武论刀,时间延续也已近十年,以后,胡一刀就没有再在江湖上出现,红衣慧娘年龄也将四旬,夫妇俩都未再履江湖。”
皇甫轩道:“他们会不会又和好了?”
沈援摇摇头,道:“夫妻一旦反目,岂是容易和好的?”
皇甫轩沉吟了一下,道:“这故事跟天波府有什么关系?”
沈援道:“关系太大了,因为那胡一刀和红衣慧娘先后共较量了八次,每次使用一招刀法,都是胡一刀平生刀艺的精华,名称就叫做‘破云八大式’。”
“哦!”皇甫轩轻呼出声,道:“原来代家神刀,就是得自胡一刀真传?不过……”
他顿了顿,恍然若有所悟,又道:“‘破云八大式’既然曾经受制于红衣慧娘,莫非东方孤云获得了红衣慧娘遗传的刀法?”
沈援道:“那倒没有,但红衣慧娘的刀法绝艺,据说的确也有刀谱遗留下来,天波府代氏兄弟,就是为了寻觅那本刀谱,才将性命葬送在迷谷。”
皇甫轩道:“迷谷?”
沈援缓缓道:“是的。那是一座凶险而神秘的绝谷,相传谷中隐藏着红衣慧娘的弟子,人人都刀艺高超,但他们从未离开过山谷,也不许外人进去,凡是进入迷谷的人,从此便永不见再出来。这消息不知怎会被天波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