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年纪，提得动这么沉重的拐杖，单从这一点估量，老头儿就不是等闲人物。
沈援不笨，刀剑护身并没有轻易出手，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
老头儿道：“我是局外人，如果你们高兴，就叫我局外人吧！”
皇甫轩道：“这么说，你跟姐妹会并没有关系了？”
老头儿笑道：“既称局外人，当然跟任何一方都扯不上关系啰！”
沈援道：“那阁下躲在岩顶偷窥，是何居心？”
老头儿笑容一沉，道：“沈老弟，话可不能这样说，这山岩并不是千岁府，你们来得，我老头子也一样来得。何况，我比你们来得早，住在岩上山洞里，是你们自己没看见，可不能怪我老头子躲着偷看你们。”
皇甫轩忙道：“既然如此，只怪我们耳目不灵，但老人家此时出面拦阻我们掩埋尸体，却是什么缘故？”
老头儿道：“要知缘故，我老头子得先问问你们，你们老远跑到这旷野山中来，是想干什么？”
皇甫轩道：“实不相瞒，我们在找一处地方。”
老头儿道：“可是想寻找姐妹会的总会地址？”
皇甫轩道：“不错。”
老头儿道：“我再请问，你们知道这四个人是被谁杀死的吗？”
皇甫轩道：“当然是姐妹会下的毒手。”
老头儿道：“姐妹会为什么要杀他们？”
皇甫轩道：“不问可知，她们是故意炫耀武功，威胁我们不可再往前去。”
老头儿又道：“你以为姐妹会的总会，就设在前面某一处山岩内，对不对？”
皇甫轩道：“不错。”
老头儿笑眯眯望着他，道：“看不出，你真聪明。”
皇甫轩拱手道：“不敢当老人家谬誉……”
老头儿突然一沉脸，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浓痰，道：“聪明？’呸！聪明个屁，你小子这是自作聪明，其实笨得跟牛一样。”
皇甫轩一怔，道：“老人家这是——”
老头儿道：“我这是客气的，如果不客气，真想给你两耳光，你也不想想，姐妹会既能在武林三府中进出自如，跟自己家里一样，她会把发号令的总会，设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山中？”
皇甫轩虽然挨骂，却不得不默认这话有理。
老头儿又接着道：“再说，她们如果不想让你们来，一路上多的是下手的机会，干嘛要等到现在才炫耀武功示警？她们既能杀死这四个人，为什么不索性杀了你们，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这一番手脚？难道你们三个真比他们四个高明多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