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拂袖退去。
东方霜叶低问道:“极刑是什么?”
花琴冷冷答道:“就是斩首示众。”
东方霜叶大怒道:“这简直太不讲理了,沈大哥、代大哥,咱们动手……”
她口里才喊着动手,呛呛连声,十二名镶蓝边的女子已同时长刀出鞘,一拥而上。
寒嗖嗖的刀光,直逼三人腹背,沈援等却赤手空拳,手无寸铁。
皇甫轩望着沈援苦笑道:“老大哥,咱们这才是真正中计了。”
沈援哼了一声,道:“姓花的,你说谷主要亲自问话,原来竟是诓骗咱们的?”
花琴道:“谷主要听过四位姥姥回报之后,才能决定是否亲自讯问你们,因为判决执行,还得谷主批准,如果你们运气好,仍然有机会见到谷主。”
沈援道:“咱们若托你转达一句话,你能替咱们转告谷主吗?”
花琴道:“可以。”
沈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就麻烦你转告贵谷谷主,七星宝刀和破云八大式刀谱都是假的,如果她想知道真正七星宝刀和刀谱的下落,请她来当面问我。”
头—昂,道:“地牢在什么地方?诸位带路吧!咱们累了一夜,正好去牢里休息休息。”
花琴张大嘴,怔忡的呆望着他,似在咀嚼这些话中的含意。甚至皇甫轩和东方霜叶也想问问他。
沈援却昂首阔步,当先走出了花厅……
牢房在庄院后的山脚下。
两排宛如地洞的石屋,虽嫌狭小些,倒很干燥整洁,每间石屋都设有桌椅床铺,还有洗漱和方便等用具,颇具“总统套房”风味。
牢房都编了号,左边是单号,右边是双号。
管理牢房的一名镶蓝边的中年女子,名叫尤二娘,带着四名“木兰白队”的年轻少女。
这位尤二娘待人倒很亲切,一点也没有“牢头”、“禁子”的凶狠样,或许是牢房的“生意”太清淡了吧!一见送来三位“贵客”,竟高兴得合不拢嘴,忙进忙出,又是茶水,又是饭菜,“招待”真是无微不至。
沈援等三人被安置在左边相连的三间牢房,沈援住一号,皇甫轩住三号,东方霜叶住在第五号。
吃过饭,洗过脸,尤二娘特地为每人送来一杯热茶,笑着道:“各位远来是客,有罪无罪,都不干我的事,我只把各位当客人看待,缺吃缺用,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做出傻事教我为难。各位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出谷去了,就算能逃出谷口,也绝对逃不出大巴山。”
沈援笑道:“尤二娘,你放心吧!咱们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但决不会越狱逃走,咱们要堂堂正正进来,风风光光出去,否则,用八人大轿也请不走咱们。”
尤二娘连声道:“这样最好,等各位出去时,我替你们挂红放鞭炮送行。”
沈援道:“送行倒不必,现在请你先出去,让咱们舒舒服服睡个午觉。行吗?”
“行!行!行!”
尤二娘笑着连连答应,自和四名少女退去。
沈援张臂伸腰,打个呵欠,喃喃道:“折腾一夜,真该好好睡上一觉了,养足精神好跟谷主谈谈条件。”
说完,果然倒身上了床。
隔壁的皇甫轩却无法这样平静,用手敲着墙壁道:“老大哥,别睡呀!咱们该商议商议……”
沈援懒懒的道:“商议什么?”
皇甫轩道:“你告诉她们,说七星宝刀和刀谱都是假的,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哄她们的?”
沈援含混的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生若梦,又何必认真。”
语音渐渐低沉,接着,便响起了鼾声,竟然真的睡熟了。
皇甫轩满腹纳闷,无从问起,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仰面倒在床上。
正心中烦乱,忽听东方霜叶在隔室低叫道:“代大哥,快来,快来……”
皇甫轩不耐道:“干什么?”
东方霜叶哑着声音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皇甫轩道:“别烦了,没有什么可谈的,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东方霜叶道;“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就告诉你,我在这边墙上看到一些字……”
皇甫轩道:“字怎么样?”
东方霜叶道:“好像是大嫂留下来的——”
皇甫轩一翻身跳起来,急道:“你说什么?谁留的字?”
东方霜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