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启开,唐小仙已抢先冲了进去……
宫门内还有一段山洞甭道,但由冰宫、火窟投映过来的余光,已可隐约看见甭道内的情形。
因为那石门颇为厚重,皇甫轩正全力推动石门,唐小仙才抢先冲了进去,他刚想随后跟入,冷不防石门后突然闪出一个人,两下里险些撞个满怀。
那人正是最先进去冰宫的唐小仙,她进去时双手空空,此时手中却多了一柄长刀。
皇甫轩没想到她会躲在门后,她也显然没想到刚才冲进去的人不是皇甫轩,两下相遇,双方都吃了一惊。
皇甫轩喝道:“沈大哥呢?”
那人道:“他已经死了,我想尽方法也救不活……”
皇甫轩冷叱道:“胡说!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反手一指,道:“在那边壁下,不信你自己去看。”
皇甫轩横刀喝道:“好,你跟我一同去。”
那人道:“我……我……”
话音未完,突然迎面一刀劈了过来。
皇甫轩脚下斜退半步,长刀疾封,同时飞快地发招还攻。
两人闪电般互拆了四五招,用的都是迷谷红袖刀诀,竟然谁也没占到上风。
皇甫轩骇然道:“金红玉,果然是你。”
那人冷笑道:“不错,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红袖刀诀九绝招我已学全,谅你也奈何不了我。”
皇甫轩怒叱道:“红袖刀诀与我无关,你若耽误了沈大哥,我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正说着,忽听唐小仙惊呼道:“别放走她,沈大侠被她杀害了……”
这呼叫直如晴天霹雷,震得皇甫轩差—点长刀脱手,急问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唐小仙道:“腹部被那贱人刺了一刀,伤势很重,还没断气。”
皇甫轩两跟喷出怒火,大喝一声,挥刀直取金红玉。
他状如疯狂,刀势陡然凌厉了一倍不止,招招进逼,都是杀着。
金红玉也不知是情虚还是被他的威势所慑,接连被迫退了三四步。
两人在石门前交的手,此时一进一退,已打到石门门内了,冰宫中的寒气阵阵涌来,使人手脚僵硬,刀法已难全力施展。
皇甫轩着着抢攻,只想将金红玉伤在刀下,却逐渐忘了封堵宫门。
金红玉一心只求脱身,见有机可趁,便故意装作内力不继,轻呼一声,往左边石壁疾退。
皇甫轩大喜,刀身一转,横扫了过去。
金红玉暗运真气,奋力挥刀一封,人却藉势旋身,顺着石壁壁脚向外扑倒,一连两个翻滚,从皇甫轩脚边滚过。
皇甫轩刀势已用老,更没想到金红玉会出此险招,石壁壁脚又恰好是死角,沉刀下劈一时来不及,错愕间,已被金红玉抢去外侧出路,两人等于互换了一个方向。
金红玉得此良机,哪还会停,跳起来向门外便跑。
皇甫轩自然绝不会放过她,大喝一声,竟将长刀脱手飞掷了过去。
金红玉或许太兴奋,或许受冰宫寒气侵袭,身手已不如先前灵敏,发觉长刀破空声音,急忙闪避,已迟了半步,冷冰冰的刀锋像箭矢般透入了左后肩肿。
她闷哼了一声,踉跄几步,停也不敢停,带刀奔出石门。
皇甫轩追到门口,俯身拾起傅姥姥所佩长刀,正想继续追赶,却听唐小仙叫道:“沈大侠不行了,你……你快来一下!”
皇甫轩只得放过负伤飞奔的金红玉,匆匆赶回甬道内。
沈援斜躺在石壁边,肚子上挨了一刀,已经奄奄一息,但并未断气,仍然挣扎着想坐起来。’
皇甫轩抛了长刀,屈膝跪下,道:“沈大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沈援喘息不止,脸上却绽现出一抹笑容,低声道:“不,你回来得并不迟,是那婆娘来得早了一步,当时我实在饿软了,才被她刺了一刀……”
皇甫轩道:“我送你出去治伤——”
沈援摇头道:“不行,千万不要搬动我,这儿冷,伤口血水凝固,我才能支撑着跟你说几句话,一离这里,我会死得更快。”
唐小仙轻轻道:“这话不错,你就照他的意思去做,先听听他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皇甫轩点点头,尽管冰宫奇寒澈骨,仍然忍不住热泪滚滚直落。
沈援喘息着问:“小叶子也平安吗?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皇甫轩哽声道:“她很好,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