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见面,以后就不必担心了。”
老婆婆道:“好!你去向主人报讯,城里的事交给我,老婆子自有对付柳寒山的办法。”
何老头道:“不仅是柳寒山,其他各路来意不明的人,都需严密防备,这地方已经不能再留,必须立刻撤走,把力量布置在城南一带……”
老婆婆挥手道:“我知道,误不了事的,你只管办你的去吧!”
张家大院就在南门外邻近雨花台不远处,满院苍松,绕着一座百年古屋。
古屋共有五进,都是红砖砌成的瓦房,如今,房屋已有部分倒塌,那雕花漆彩的门窗,更是破烂不堪,满目蛛丝鼠粪,庭前野草丛生,显得既荒凉,又阴森。
这地方,别说夜晚无人敢去,即使在白天,也是一片寥寂,人迹罕至。
可是,今夜却不同了。
石阶上的青苔,已经洗刷得干干净净,由大门通往前院正屋的小径,也铺上了一层层的细沙,两侧野草全部铲去,连沿路的树枝,都已修剪整齐。
整座前院,打扫一新,门窗都经过修补,而且重新糊了窗纸,配上檐帏。
离午夜还有大半个时辰,何老头已经掌着灯笼,在大院门口等着了。
他还是那身装束,还是那副蛮不在乎的神情,还是满脸和善的微笑。
何老头举灯相迎,低问道:“皇甫大侠只有一个人来?”
皇甫轩道:“难道你家主人还约了别人?”
何老头忙道:“不!敞主人只邀请了皇甫大侠一位客人,因为今夜之会,事关重大,实在不愿再有外人窥探,老奴恐皇甫大侠带着朋友同来,所以问一问。”
皇甫轩笑道:“你是怕我约朋友来白吃?”
何老头道:“老奴担心发生误会。”
皇甫轩笑着拍拍他的肩,低声道:“放心吧!我只有身上带钱的时候,才有朋友,今夜正好囊空如洗,朋友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何老头似乎仍不放心,举起灯笼向四周照了一遍,才掩上大门,领着皇甫轩向前院走去。
前院正量檐帏低垂,门窗紧闭,看不见灯光,也不闻人声。
何老头在屋檐前停了下来,侧身肃容道:“皇甫大侠请进。”
皇甫轩道:“你家主人呢?”
何老头道:“正在屋中恭候。”
皇甫轩微微皱眉,道:“这种待客的方法,不嫌太冷淡些吗?”
何老头欠身道:“荒宅简陋,人手欠缺,请皇甫大侠多原谅。”
皇甫轩笑了笑,道:“话倒是实话,既来之,则安之。主人不克分身,客人只好自己进去了。”
口里说着,人已拾级而上,推开屋门,跨了进去。
门开处,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屋里不仅点着灯,而且有七八名黑衣人正肃立而待。
这些人全都穿着同样的黑袍,戴着同样的黑色头罩,分列左右两侧,不言不动,只用冷峻的目光,凝视着皇甫轩。
房屋正中,摆着一张长桌案,桌前只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陈设。
皇甫轩耸耸肩,道:“这倒好,一个客人,却有八位主人,敢情今天是准备‘罗汉请观音’啦!”
八个黑衣人默然不答,身后房门却“砰”的一声掩闭起来。
皇甫轩回顾了一跟,笑道:“诸位,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还玩捉迷藏游戏呢?”
左首第一个黑衣人冷冷道:“咱们并不想跟阁下捉迷藏。”
皇甫轩拱手笑道:“阁下最先开口,大约就是此地的主人了?”
那人不答,站在他身边第二个黑衣人却接口道:“你猜错了,咱们都是主人。”
皇甫轩道:“但总有一位主持的,不然,我这客人究竟该对谁说话呢?”
左首第三名黑衣人应道:“无论对谁说话,全都是一样。”
皇甫轩笑笑道:“诸位这样轮流发言,是否怕被人听出了口音,识破身份?”
第四个黑衣人道:“你只须知道咱们是主人身份便够了,其他何须多问。”
说到这儿,左边四个黑衣人都已经轮流说过一次话,剩下右边四人,尚未开过口。
皇甫轩对右首第一个黑衣人笑了笑,道:“这一次,大约该轮到老兄发言了。请问,咱们可以坐下来再谈吗?”
那人一指桌前椅子,道:“请坐。”
皇甫轩道:“可是,这儿只有一把椅子,我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