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咱们又不能出来,该怎么办呢?”
皇甫轩沉衅了一下,道:“发生任何情况,你们务必要忍耐,不能急躁,必要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们。’
林百合道:“谁?”
皇甫轩道:“双飞剑常洛。”
林百合轻哦道:“你是说‘小和尚’?我最讨厌他了,好好一个人,偏长了一头癞痢,想起来都叫人恶心。”
皇甫轩正色道:“不要这么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据我所知,常洛是个很热诚的年轻人,他对你始终怀着倾慕之心,却自惭形秽,不敢表露……”
林百合以手掩耳,道:“好啦!好啦!我不要听这些话,反正我一见他就讨厌,宁可死也不要他帮助。”
皇甫轩道:“可是,我却接受过他的帮助,如果没有他相助,这次就可能出不了红石堡。”
林百合道:“那是你跟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皇甫轩道:“你要知道,他并非愿意帮助我,而是为了要救你爹爹。”
林百合一擞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救出来的不过一个替身。”
皇甫轩道:“但他当时并不知道是替身,完全是为了你才冒险行事。”
樱儿道:“不错,后来他还把公孙茵误认是你,被刺中好几剑,险些连命也断送了。”
“活该!”林百合忽然沉下脸来,冷冷对樱儿道:“你究竟得了他多少好处?连你也帮着他说话?”
樱儿道:“婢子说的是真话。”
林百合道:“他既然真那么好,你尽管去求他帮助,我是决不求他的。”
皇甫轩见她对常洛竟如此厌恶,不禁暗暗皱眉,恰好这时已走近峰顶,便咽住话尾,没有再说下去。
三人借着初升的旭日光辉望去,却见外堡一片沉寂,杳无人影,连武士们居住的石屋也搬空了。
林百合诧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红石堡搬家啦?”
皇甫轩凝目远眺,摇头道:“秦天祥一定料到咱们会再来,业已将外堡武士全部撤入内堡去了。”
樱儿道:“这一来,咱们不是也进不去了么?”
林百合道:“皇甫大哥先躲一躲,咱们去旗台上叫门试试。”
皇甫轩依言闪身藏人石屋,林百合和樱儿便登上了悬崖边的旗台。
台上只剩一根旗杆,旗箱内找不到半面旗帜。
隔山望去,红石堡的吊桥高高吊起,堡墙上果然有武士往来巡逻。
可是,任凭林百合和樱儿挥手大叫,对面却不理不踩,毫无反应。
林百合愤然说道:“这算什么意思,那些家伙明明已经看见咱们,居然理也不理。”
樱儿道:“幸亏咱们昨夜没有来求药,想不到秦老爷子会如此绝情,连亲戚也不认了。”
林百合道:“我不信外公会是这种人,或许守望的武士大意疏忽,樱儿,你再大声叫叫。”
樱儿又提高嗓门,挥手呼喊,直叫得声震山谷,对面堡墙上依然不见丝毫动静。
皇甫轩从石屋内探头出来,低声道:“不用叫了,叫破喉咙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回到山下去另想别的方法吧!”
林百合气无处出,恨恨道:“除非你们一辈子别让我进去,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这批家伙好看。”
说着,长剑出鞘,竟将台上旗杆一挥面断。
断杆坠落山谷,传来阵阵闷雷般声响,对面巡逻武土分明看见听见,却故作视而不见,听面不闻。
可是,当林百合主婢气冲冲随着皇甫轩离开外堡以后,墙楼上却出现一群人。
秦天祥凝视外堡,得意笑道:“我就知道皇甫轩必然会再寒,果然不出我所料。”
百步神拳应飞道:“万一他见吊桥曳起,知难而遇了呢?”
秦天祥道:“不会的,区区吊桥,难不倒皇甫轩,尤其当他发现西南方峭壁上的那片葛藤,今夜一定会有行动,咱们只等张网捕鸟吧。”
应飞也附和着笑道:“秦兄妙算无遗,除胯非他不来,否则管叫他插翅难飞。”
秦天祥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小觑皇甫轩,这不是昔通麻雀,而是一头狡猾的苍鹰,必须牢牢结网,多备弩矢,别被他破网逃脱了。”
应飞低声道:“秦兄的意思——”
秦天祥以手捋须,一字字道:“宁杀毋纵,死活不论。”
这八个字,掷拂地成声,字字充满了杀机。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