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她们,为什么要躲?”
月娘怔道:“你找他们干什么?”
皇甫轩道:“替朋友还点债务。”
月娘道:“还债?”
皇甫轩轻轻揽住她的腰,柔声道:“这些事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别问的好。”
月娘道:“可是,万一你……”
皇甫轩仰面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取酒来,这几天太委屈你,我该好好敬你几杯。”
月娘蹙眉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
皇甫轩道:“为什么不喝?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忽又低声附耳道:“现在距午夜还早,如果酒后有兴,还来得及温存一番……”
月娘含羞嗔道:“该死!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正说着,一个丫头带着两个龟奴送酒莱来,进门一呆,道:“咦!客人已经走啦?”
皇甫轩道:“客人走了主人还在,来吧!摆起来……”
皇甫轩又醉了。
正因为醉眼惺松,看了许久,才看清楚吕祖阁门前一共站着七个人。
左边是麻姑和两名哑童。
右边是公孙茵和吴姥姥夫妇。
这些人,皇甫轩都见过,他现在正全心全意注视着当中那个老尼姑。
偏偏今夜无星无月,天空浓云密布,一片漆黑,自己又多喝了几杯酒,任怎么细看,眼中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那尼姑又穿一件黑色袈裟,远远望去,就跟一堆黑炭差不多。
老尼姑不但衣服黑,肤色也黑,身体却又胖又矮,恍如一团肉球,假如不是她头上有三处白色光芒,皇甫轩几乎看不见她站在那儿。
那三处白色光芒,一是她的尖头,剃得精光雪亮,再两处,就是她脸上两只白果眼。
她名叫“瞎姑”,自然是个瞎子,可是,那一双白果眼却好像两盏小灯,不时闪射着白惨惨的冷芒,令人不寒面粟。
皇甫轩酒醉心明白,知道这瞎尼姑必有一身精纯内功,其修为更在麻姑之上。
麻姑已经够难对付了,瞎姑既是她的大师姐,今夜要想全身而退,只怕难如登天……唉!
是福不是祸,既然来了,索性把心一横,先探探她的底细再说。
于是,抱拳一拱手,道:“对不起,在下来迟了一步,有劳诸位久候了。”
他一开口,对面瞎姑的一双白果跟立刻循声逼射过来,冷冷道:“阁下就是皇甫轩?”
皇甫轩道:“不错,皇甫轩就是我,师大想必是……’
麻姑接口道:“她就是我大师姐。”
皇甫轩微微欠身,道:“幸会,幸会,皇甫某人见过师太。”
瞎姑点点头,道:“很好,皇甫施主不愧是成名人物,居然敢单刀赴会,的确令人佩服。”
皇甫轩道:“师太见召,皇甫某怎敢不来。”
瞎姑又点了点头,道;“皇甫施主可知道咱们相请的原因?’
皇甫轩笑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不用说当然是为了上次栾川的事故。”
瞎姑道:“既然知道,皇甫施主就不该喝醉了再寒,难道皇甫施主准备拿自己的生命作儿戏?”
皇甫轩一怔,道:“师太怎知皇甫某喝醉了?”
瞎姑冷笑道:“你脚步虚浮,语言含混,呼吸浊而不匀,虽然强作镇定,又岂能瞒得过出家人这双耳朵。”
皇甫轩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暗想:相隔十丈以外,这老尼姑竟然全凭听觉,便断定我喝醉了,而且句句精辟,宛如亲眼目睹一般,单只这份耳力,我就不是她对手……
瞎姑不闻回答,又冷冷一笑,道:“怎么?出家人说得不对吗?”
皇甫轩忙道:“对!对极了,在下的确喝了酒,但自忖还没有喝醉。”
瞎姑道:“皇甫施主,可知滴酒误事,今夜之会关系你的生死,任何毫厘差错,都可能致你于死。”
皇甫轩道:“在下深知绝非师太的对手,既来了,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喝点酒壮壮胆,或许反而有一线获胜的希望……”
瞎姑摇头道:“世上绝无侥幸的事,皇甫施主,你已经输定了。”
这句话,突然激起了皇甫轩的豪气。
他只觉胸中一阵热直沸腾,酒意顿时失了大半,笑道:“能败在师太手下,虽败犹荣,夫复何憾?”
瞎姑的白果眼连转了几转,缓缓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