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茵道:“据我所知,会面地点在七贤楼客栈,是否临时改变就不知道了,你多注意老福记钱庄便行。”
皇甫轩道:“她们准备使用的失魂毒酒,在不在此地?”
公孙茵道:“不在这儿,师父配制失魂酒耗费了许多年工夫,最近才制成,轻易不肯交给别人,要到使用的时候才会送到。”
皇甫轩道:“解药呢?能不能弄到一些?”
公孙茵道:“解药更珍贵,咱们师姐每每人才分得三粒。”
皇甫轩道:“你留下一粒尽够了,再给我一粒,以备不时之需。”
公孙茵毫不迟疑,取出一粒解药,交给了皇甫轩。
皇甫轩将解药贴身藏妥,神色疑重地道:“姑娘,承你信得过在下人,请听我一句忠告,当年情变事件,可能是一桩极大的阴谋,在真象未明之前,你必须暂时忍住复仇的念头,千万不能对寂寞山庄下手!”
公孙茵连连点头道:“我知道,否则,我就不会恳求皇甫大侠帮助了。”
皇甫轩又道:“还有这位罗老夫子,对当年的事必然知道不少,得设法保全他,将来作个证人。”
公孙茵道:“好,我会的。”
皇甫轩轻轻握住她的手,低说了声:“多珍重!”身形疾闪,向东南方飞掠面去。
寒风四起,归鸦绕林。阴沉沉的天空,彤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是下定了。
寂寞山庄的后院已经点亮了灯火,风过处,飘进几缕雨丝,接着,黄豆般大的雨滴,便开始在屋瓦上跳跃起来。
田继烈正亲自指挥仆妇们掩窗加栓,翘然瞥见院子里似有人影一闪——“什么人?”田继烈喝声出口,顺手摘下腰间长剑。
“老爷子,是我!”
随着答话,皇甫轩已经大步跨进来。
只见他神情疲惫,满身风尘,口鼻向外直冒着热气,额上却凝水成珠,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汗水?
田继烈惊喜地道:“皇甫老弟,你可回来了,这几天差点没把人眼睛望穿……’回头对仆妇们挥手道:“快去告诉小姐,就说皇甫大侠回来了……”皇甫轩一伸手,拦住道:“慢一些,我有要紧话,想先跟老爷郛商议一下。”
田继烈道:“我也正有急事想跟你商议,这样也好,且别惊动她们,弄点酒菜来,咱们先聊聊。”
仆妇们送来酒莱,悄悄退去,皇甫轩便掩上了房门,低声问道:“刚才我由前庄经过,看见杨百威和护庄武士仍在庄中,老爷子怎么没有打发他们走呢?”
田继烈道:“我本想打发他们走的,一时找不到藉口,也没方法证明他们真是红石堡的人,只好将他们分派在前庄,由我另道几位可靠朋友,负责后院戒备。”
皇甫轩道:“据我所知,那杨百威八成是秦天祥的心腹,而且武功、机智,两皆不弱。”
田继烈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对他很小心防范,这些日子,倒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轨企图。”
皇甫轩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咱们救回来的这位林元晖,只不过一名替身而已。”
田继烈矍然道:“真的么?你发现了什么证据?”
皇甫轩道;“虽然还没有亲自目睹的证据,但那位真正的林元晖曾由洛阳跟踪我前往玉佛寺,在途中受伤后才遇去。”
接着,便将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道。
田继烈一面听,一面颔首,最后说道:“如果那麻姑说的是实话,倒跟咱们当初的推断相符,怕只怕她们说的不是实话。”
皇甫轩道:“她们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因为当时我是在她们掌握中,而且,她们始终怀疑林元晖是想救我”田继烈沉吟了一下道:“就算她们说的是实话,这证明她们也知道庄里的林元晖只是个替身,又何须劳师动众对寂寞山庄下手呢?”
皇甫轩道:“依我猜想,她们此次在襄阳发难的目的,并非完全为了林元晖,而是希望引诱秦天祥出面,另一目的,就是为了试药。”
田继烈道:“试药?”
皇甫轩道:“不错,她们对我使用的‘失魂毒酒’,是新近才配制成功的,有了这种毒酒,御使武林高手易如反掌,所以,她们想利用这次机会,试试毒酒是否绝对灵效。”
田继烈叹口气。道:“毒酒若真能使人失魂,后果实在太可怕了,咱们以前始终以为秦天祥是罪魁祸首,竟未想到幕后还有更可怕的阴谋。”
皇甫轩遭:“假如我的猜测不惜,秦天祥和大悲师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