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言略显歉意地笑了笑,看着赵诚实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猛地地拍了下额头。
“李某的行囊里有换洗的儒袍,虽不是新的,但还算干净。如若赵兄不介意,那就先穿着!”
李慎言一边,一边从身旁的竹篓里取出一套儒袍,塞进赵诚实手里。
看着手里的干爽的儒袍,赵诚实恨不得立刻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不过,当着李慎言的面,他还真拉不下脸脱光光,哪怕李慎言也是个男人。
“瞧我这记性,在下去看看赵兄的姜茶熬好了没有!”完,李慎言走出船舱。
一段时间过后。
当李慎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再次回到船舱,赵诚实已经换上了干爽的儒袍。
“多谢!”
看着走来的李慎言,赵诚实立刻起身拱手致谢。
李慎言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赵诚实微笑着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落难的时候。来来来!先把姜茶喝了,祛祛寒气!”
赵诚实也不矫情,双手接过李慎言手里的姜茶。
两人重新坐回草席上,隔着一方长形矮几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赵诚实才知道他在哪?
长江!
秦淮河自北向南,最终注入长江。
自从大水淹了索龙阵后,赵诚实便发现身后有几个家伙穷追不舍,好在秦淮河波涛汹涌、风高浪急,赵诚实顺流拼命地向前游啊游......
没想到一一夜下来,竟然直接游到了长江!
一番交谈,两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李慎言今年三十岁,家住杭州,考上秀才后,多次府试均落榜;而赵诚实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在外游学,没有功名在身,今年十六岁。
“既然贤弟南下游学,不如来杭州住上一段时间!”李慎言热情地邀请道。
赵诚实犹豫一下,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