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米尔和库库姆!”
“那两个使枪的太厉害了,金玉坊的台柱忍不住了!”
“这两人出手,怕是常胜坊那两个也撑不住!”
“我看未必,这两杆枪可不好对付。”
“金玉坊第一轮的独战,就是这两人,那打得可比这无敌铁枪和长鬃猛牛精彩多了。”
这两个伯喇人,只是走动了起来,观众席上便又是一阵骚动。
因为,这两张漆黑的脸,都是斗技场上的熟面孔。
阿米尔和库库姆,闲庭信步,只盯着场中风头正劲的张猛和马冲。
他们,不急。
即便,两柄铁枪接连将自己的同伴挑倒,有死有伤。
这两人,也不紧不慢,各自盯了一人,左右分开。
可那一刚一柔,两柄铁枪,却越战越猛。
很快,二十五人,只剩下了十人!
“你们还在等什么?”
“给我杀了那两个使枪的!”
隔着木栏的金爷,眼见着自己花钱买、花钱培养的斗奴一个个倒下,心疼如刀绞!
他,大声的对阿米尔和库库姆喊了起来。
两名伯喇人,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绕着激战正酣的人群,各自走了半圈。
等一左一右把人群夹在了中间,两人才停下来。
二人,目光森冷。
身材纤细的阿米尔,眼睛随着马冲的身形转动。
体格壮硕的库库姆,只看着张猛,一刻也没挪眼。
而,在人群中穿梭的张猛与马冲,却并没留意到有人正盯着自己。
张猛一记挑刺,干净利落,一人倒地。
马冲一记回枪,行云流水,又一人倒地。
这样一来,围攻二人的斗奴,便只剩下了八人。
这八人,几乎是同时散了开,与张猛马冲拉远了距离。
二十五人围攻,一大半或死或伤,全躺在地上了。
如果这样,还看不出差距。
那,就基本可以告别斗技场了!
正因为如此,都明了了眼前二人的强大,剩下八人,才怕了。
怕得,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只,握着兵器,把这使枪的两人,围了一圈。
圈中的张猛和马冲,也没追击,背靠背挺枪互掩身后。
“怎么,不上了?”
“爷爷我还没累呢!”
铁枪营,乃赤州精锐。
张猛和马冲,则是精锐中的精锐。
战场搏杀,以少战多,两人都习以为常。
否则,也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
二十五名斗奴,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太多。
因此,张猛说这话也不是在虚张声势。
刚说完,这赤州千人长,却听侧身风声不对。
斜眼一瞟,却见一柄带尖刺的圆锤,已经到了眼前。
不由多想,张猛横枪便挡。
咣当一声,圆锤砸到了枪柄之上。
张猛只觉得,自己手中铁枪,仿佛受了千钧之力,整个人不由后退了两步卸力。
这猛袭而来的,正是伯喇人库库姆!
一锐寒光,马冲又是一记回枪刺出。
目标,当然是突袭而来的库库姆。
这矫练的铁枪,迅猛而突然,饶是二三流高手,也难逃其锋锐。
可,这一枪却刺空了!
没等马冲看清楚,这伯喇壮汉,是怎么躲过这一刺的,便听到身后响起哗哗声。
这,可不是流水声!
回头看来,三条如银丝带一般柔软的东西,卷了过来。
马冲不敢托大,脚下步法变换,闪避开来。
可,虽是如此,却还是被一条银丝带擦中了脸。
马冲只觉得,那被擦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紧接着一股热流顺着脸,淌了下来。
是血!
马冲脸上,被那银丝带擦中的地方,多了一条血口!
从背后袭来之人,是阿米尔。
这纤细的伯喇人,手里握着剑柄。
而,那剑柄上连着三条柔软的丝带。
不对!
细看之下,那如丝带一般柔软的东西,在惨白的阳光下,反着亮。
不是丝带那种柔亮,而是金属特有的寒光!
“帝山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