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并不是与唐斩清算过往的时机。
立于野鬼的立场,唐斩也自知该罚。
身为野鬼逆徒,他却也没有开口的资格。
因此,也没接话,只在唐刃面前,显露出该有的恭敬。
作为义子也好。
作为徒弟也好。
面对这对自己有养育授艺之恩的人,这份恭敬理所当然。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要和窝囚国对峙?”
南宫绰,对野鬼的家事并不感兴趣。
她,只在乎自己费尽心思拉来的各国精锐,如何能到彼岸仙境。
眼下这对峙,在南宫绰的计划之外。
若是开战,对她的计划也是百害无利。
因此,这女人更关心眼下的大情势。
“这对峙,也并不是随我们的之意。”
“那窝囚国,本就和赤州有嫌隙。”
“此番大军临城,他们自然会紧张。”
“这倾尽水军之举动,倒也正常!”
燕门水师提督施良忠,回答到。
作为数年前东境海战,赤州方指挥。
赤州与窝囚之结,施良忠是最清楚的。
眼下窝囚水军的举动,他也能理解。
“那,贵军打算如何处理?”
南宫绰,接着问到。
她,依然不关心起因,只关心结果。
“打过去。”
“或者,送信求和!”
肖九侠,一旁没好气的说到。
如何处理?
除了打与求和,眼下哪还有其他选择?
莫不成,要转身撤退不成?
“如若要打,我自信能胜。”
“不过,并不能完胜。”
“毕竟,这窝囚水军是倾尽了全力,颇有鱼死网破之意。”
“窝人作风,本就疯野。”
“即便是胜了,也难保不损耗些船舰。”
施良忠,接着肖九侠的话说到。
“损耗可大?”
南宫绰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
窝人作战,是何模样,她也不清楚。
她,对施良忠所说的损耗,并无概念。
“不好说。”
施良忠,直言到。
这句不好说,让本来对征战并无了解的南宫绰,心里更没了底。
出于自身的目的,她不希望赤州军有过多的损耗。
“至于求和。”
“信函,是送出了。”
“不过,窝人似乎并不信我们的来意。”
卫然风,在一旁补充说到。
对方不信任赤州军,那求和便没有了基础。
窝囚方对先前信函的态度,已经注定难以求和。
“终了,还是只能打。”
“不过,用野鬼的方式来打,或许能降低不少损耗。”
唐刃,抱手说到。
野鬼的方式,无非就是猎头。
将对方的统帅猎下,乱其阵脚。
若,窝囚军中指挥权转接制度不够强势,那这样的做法是极其有效的。
窝囚水军的战法,对指挥者要求极高。
临阵换帅,未必能胜任。
猎其统帅,不能让窝囚水军崩溃,也能让其战力下降,甚至撤军。
这一点,唐斩十分清楚。
那,东境海战便是如此。
至少,数年之前是这样的。
“以和为贵,能避刀兵最好。”
“还是,让老头我再去送一次信函求和吧。”
众人本都倾向于开战,可那蒙眼的左四叔,却突然开口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