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内的中央,有一片圣光所环绕的地方,辨不清光束从哪个方向来,但可以看清光束聚集之地,有一棵瘦成骷颅的树干,叶子倒是绿的,只是太过稀疏。
傅氿音沿着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走向那棵树,既然是被圣光所围绕,必会有什么独特之处。
只是,在距离那棵树不到一个阶层,一把弯刀冷不防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锋锋利,刚碰到傅氿音,就在他脖子上化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洛青?”无法转动身体,傅氿音只好猜了猜身后的来人,但似乎,又不是他。
来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架着刀,推着傅氿音继续向那棵树走去。
在距离那棵树十几米处,背后的人忽然将傅氿音一推,直接推到那颗小树边,树边忽然抽出上百根枝条,一瞬间将傅氿音捆住,傅氿音这才看清那人的脸,竟是与粗汉一起的那个胆小鬼!
“没有钥匙,没一会儿,你的生命就会被天灾之力榨取光!”胆小鬼拿着刀,腿脚发抖,但面容狰狞,一副要把傅氿音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你的家马上就要被毁了,你却在这公报私仇?”傅氿音气定神闲地看着那人,但这样不慌不乱,镇定自若的模样让那个胆小鬼更加气急败坏。
“为我老大报仇是一回事,保护我家又是一回事!杀了你,又能拿到天灾,一举两得!”胆小鬼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志有谋,心中得意之际,又是一顿怒骂,“小毛孩,别想糊弄我!”
便朝傅氿音走去,在那棵树旁翻来覆去,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傅氿音伸手拉了拉枝条,这枝条却越捆越紧,而那胆小鬼发现了动静,又回头骂道:“动什么动,越动越紧,到最后还没把你吸死,就先把你勒死了!没有钥匙,你哪都别想逃!”
“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傅氿音非常鄙视这人的智商,畏畏缩缩就算了,废话还这么多。
“呸,等我把天灾拿走了,你们都得死!”那人又在树边翻了翻,居然翻出了一个洞,便卖力地用手挖土,一直挖到树干边上,几根树的筋脉从土里钻出来,他眼睛一瞪,抓住筋脉使劲地往后拽。
“你别告诉我天灾是这棵树?”傅氿音眼眸微眯,神色不明地望着那人。
“无知小儿!”胆小鬼哈哈大笑,指着傅氿音藐视地说,“天灾怎么可能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说着说着,又把那棵树的根往外拉,边刨边拉,竟拉出了一大半,按理说,树根应该扎根在土地深处,而这棵树的根就这么轻易地被拔了出来。
而被树根交缠所遮蔽的下方,伴随着根的拔出,被缠紧的泥土层也随之塌陷,露出一个刚好容一个成年人的地道,胆小鬼朝傅氿音狂笑几声,恐吓道:“打不过你们又怎样,最后不还是要死在我和天灾手中!”
傅氿音唇角浮起一抹不轻易被发现的笑容,那男人正准备往地道中跳去,竟被他原本甩在地上刀刺穿胸膛。
鲜血沿着刀剑流水一般地下流,胆小鬼僵硬地转过脑袋,脸顿时变得惨白惨白,嗓子还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向前趴去,死了。
洛青神色冰冷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傅氿音,拔出自己的刀,朝那些绑着他的枝条上一挥,不想那枝条竟坚硬到此,一连砍了好几刀都没砍断。
“需要钥匙。”傅氿音平静地说。
洛青从衣领处掏出一把金钥匙,问:“怎么用?”
“钥匙不就是用来开锁的,你去地道里看看有没有类似于锁的东西呗。”傅氿音道。
洛青明显很犹豫,他会救傅氿音,自然是看上了他的智谋与观察力,拿到天灾与否,关键还要看这个少年。
但与此同时,尽管傅氿音被枝条绑的寸步难行,动弹不得,洛青依旧对他心生警惕,就像曾经对离野一般。
“你......爱信不信。”洛青的警惕心和他的智商真的成反比,傅氿音云淡风轻又无可奈何地说,“现在被捆在这里吸取生命力的是我,真不明白你怕什么。你再犹豫,外面那些人可都要死光了。”
洛青拧了拧眉,往地道里一跳,没过多久,傅氿音只觉得腰上枝条一松,便挣扎着跳了出来,也跟着跳进了地道。
地道壁的边上已经被点燃了火烛,还有滴滴答答反复坠落的水滴,,壁上更是刻满了各种神鬼图,水滴如这些神者的眼泪,再向前走一会儿,一切又开始由狭窄趋向宽阔高耸,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洛青正站在一潭大湖前,碧绿色的湖水无波无澜,石壁上偶有凸起的尖锥岩石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