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把婚书给我看看吗?”
傅氿音从白青青手中接过婚书,漫不经心地地扫了一眼,随后淡淡地说道:“姐姐的名字是白青青。”
“是。”
“婚书上写的很清楚,指婚人是白景,指婚对象是白青青,字迹也像白景,下面还有某种特殊印章的图案。”
“停停停!字迹像我是没错!但这个印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真的没见过!”白景大喊冤枉,立即遭到白青青仿佛要杀人放血的眼神。
“那......姐姐对这个印章图案有印象吗?”傅氿音问,虽是在询问,但他似乎已经预先知晓答案,脸上是一抹极淡的笑容,志在必得。
白青青摇头,说道:“这家伙失忆之前就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这个印章图案......”
“是给特定的人看到哦姐姐。”
“什么意思?!”白青青和白景同时瞪大眼睛问道。
“表面上是婚书,其书中真正想表达的信息,不是结婚,而是保护你。”傅氿音将信纸摊开在石桌上,白景和白青青同时凑过来看,傅氿音的指尖沿着某个方向一字一字地指下去,那些字连成一线,传达了这份婚书最终想表达的信息——保护白青青。
“什......什么意思?”白青青惊愕地望着傅氿音,既是迷惑不解又是心生凉意。
“你被人盯上了啊。”傅氿音别有深意道,“有人想杀姐姐,或是姐姐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胡说!什么不为人知,我自己都不知道!”白青青拧着眉头,不满道。
“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傅氿音将信纸叠好替白青青收回信封,在白青青面前晃了晃,“那,这份婚书就由我替姐姐保管了。”
“小鬼你.......!”
“反正姐姐你也要悔婚来着,难道还在意一份没有意义的纸吗?”傅氿音故意表现得很惊奇,“啊~是口是心非吗?”
“胡......胡说,谁在意了!给你保管就是了!”白青青脸色铁青地看着傅氿音将信封收起来,又赌气般地把头一扭。
“那现在这事到底该怎么说?”白景挠了挠头,一脸憋屈地说,“还是感觉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现在下定结论还太早,如果白青青真的是你拼死要保护的人,往后你又该如何?”谪木道。
“......”白景默不作声,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傅氿音从石凳上跳下,又将谪木也拽了起来,嬉笑着对白青青和白景说道,“你们可以尝试着独处一段时间,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啊!”白景大惊失色,连忙跟着站起来,却被谪木一只手按了下去,瞬间动弹不得。
只见谪木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让你独处,你就独处。”
白景顿时生无可恋。
此时傅氿音又向白青青告别:“青青姐,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们,期间你可千万别放他走哦!”
“氿音兄弟!你怎么能把我卖了!”白景再次忍不住哆嗦着站起,然后又被谪木按了下去。
傅氿音对白景的抱怨置若罔闻,收起嘴角常有的笑意,将脸藏在谪木身后,声音像是石块沉入大海,“该走了。”
......
傅氿音和谪木离开后,便沿着向山齐家方向的路上行进,但回去却不像出来时那么顺利,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风雪。
沿途的河水都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冷到血液都能冻僵的那种冷。
然而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住处,除了随处都有的山洞,他们根本没有地方躲避暴风雪。
某个山洞内,由于刚进去时光线太暗,以至于谪木燃起火堆后两人会大吃一惊,洞壁上刻着许多看不懂的文字,鲜红的颜色,若不是没有血腥味,很容易让人误认为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大屠杀。
但仔细去观摩石壁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傅氿音又是半知未解,虽是神秘莫测,但好像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便放弃了这些文字。
“要酒吗?”谪木看傅氿音似乎有些熬不住这样的寒冷,便问道。
“......”傅氿音斜眼看了谪木一眼,唇色惨白,看起来还有些不满,还带有一丝诡异的怀疑,“为什么你老是要让我喝酒?”
“因为......”谪木犹豫了片刻,最后只轻声叹息道,“你不想喝便算了,反正你是一杯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