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失踪这十多天的经历和炼狱差不多。”
被巫大为这么一说,季雨薇更加紧张:“到底是什么事?当时去游轮解救时,我也有去。看他还蛮正常的。可是回来后就觉得他越来越反常了。”
巫大为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殷太太了不了解深度催眠?”
“深度催眠?”
“据我判断,殷总被人深度催眠,并且有意地删除了一些记忆,强化了某些人的记忆。在殷总的记忆里,他和您和认识并不愉快。提起你的家人,他也只记得你哥哥好赌,你爸爸身体不好,他帮你家还了一些赌债。加上殷总的失踪被追查出来和你哥哥有关,这便增强了殷总的认识,认为你们一家是靠你上位,把他当成摇钱树。”
季雨薇难以相信:“怎么会这样?”
“的确是这样。这种对对象进行深度催眠并篡改辅导对象的做法在我们行业内是不允许的,可是难免有一些职业操守低下的人被人利用,去做一些非法的事情。而且这种篡改记忆的深度催眠对于咨询者来说风险很大,如果操作不当,很在可能造成咨询者的神经错乱。不能起到治疗的效果,反倒会害了咨询者。即便操作成功,对于咨询者来说,他也会经常受残存记忆的冲突而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殷总现在就处在这种撕裂的状态。”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季雨薇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精神疾病不像是伤筋动骨,总有康复的一天。精神疾病就像一条潜伏着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
“幸好解救及时,对方对殷总进行的深度催眠次数还不算多,殷总现在时不时地在一起熟悉的生活工作场景中,还会有一些记忆。今天我找殷太太来,就是想请你配合我,再造一些你们熟悉的场景,试着去恢复殷总被强行格式化的记忆。”
“那也就是说,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是不是?”
季雨薇恨不得马上就开始行动。
巫大为的答案又给季雨薇泼了一盆冷水。
“虽然我在心理咨询这个领域资历不算浅,可是这种被强行格式化记忆再进行修复的治疗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联系了一些国外的同学,同仁,国外的心理咨询从业是非常规范的。他们如果一但有这样的违规操作,将终生吊销从业资格证,所以他们的经历里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例。殷太太,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如果你同意我对殷总进行修复的催眠,那我们需要签个协议。”
季雨薇咬了咬嘴唇,心里乱如麻。
为什么又是让她做决定?
她明明已经下决定和他一刀两断,偏偏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病痛的折磨。可是如果修复催眠失败,那她和他的关系又会发展到何种地步?以他今天维护许天歌的姿态,那她和林家恐怕都不能在京都立足了吧。
“巫医生,可以给我考虑一下吗?”
“可以,不过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据我所知,许天歌和殷太太矛盾不断,加上你哥哥的案子一直拖在这里,这样一来就不断地在强化殷总对你的恶评。时间拖得越久,修复的希望就越渺茫。”
从巫大为的诊室里出来,苏媛媛还在外面等季雨薇。见她脸色不太好,苏媛媛忙上前来扶住她。
“薇薇,你要不要紧?”
季雨薇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缓了缓神后,她才向苏媛媛求助:“能不能送我去樱花医院?”
苏媛媛一口应允下来。
在去医院的路上,苏媛媛说:“天硕他可能感觉很难受了,不然他不会找到我。巫大为是我一个闺蜜的老公。我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有提起过,没想到天硕就记下来。”
季雨薇把车窗打开了一些,没有作声。她心里乱得不行。
苏媛媛又问:“我感觉殷天硕在许天歌不出现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比如他处理桂港这个项目,我爸评价说殷天硕处理得非常得漂亮。薇薇,天硕回来后,你就没感觉他像以前那样对你的时候?”
季雨薇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殷天硕的信息。
负责保护她的保镖算吧,可是想着以她的名义把许天歌给拘了起来,他又花大价钱把许天歌保释出去了。甚至下定决心要和许天歌结婚。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是他在正常和病态中摇摆的表现吗?
季雨薇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她不得而知。
苏媛媛见她摇头,倒是安慰她说:“巫大为是顶尖的心理咨询师,这事他接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