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硕听到季雨薇刚才强调,她和老公一块先走。那个称呼像是一股魔力一般,令他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不然他才不会和齐衡在这里磨叽。
季雨薇仿佛是齐衡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对齐衡说:“站了这么一会儿我还真有些累了。回头这里结束了,我等你电话。”
齐衡默默地让开了路,看着殷天硕趾高气扬地把季雨薇带走。
殷天硕和季雨薇一出展厅,和聂欢打了个正面,他把一捧鲜花递给季雨薇,笑容满面地说:“嫂子,我这馆开了这么久,您还是第一个开展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画都卖了的画家。”
聂欢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季雨薇倒是没有被赞美冲昏头,她风清云淡地说:“那是因为您这馆里展出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非卖品,自然没有人像我们这些商人一样一身铜臭的。”
聂欢这马屁就要拍在马腿上,这小子急着辩解:“嫂子,瞧您这话说的,那里头掏钱的人可都是九头鸟一样的人,你这是埋汰我这地方吧。”
殷天硕忽然开声说了一句:“可不就是埋汰你这地儿。下次要展出,你以为还来你这儿啊。”
聂欢指着殷天硕:“哥儿,你这话太伤兄弟我的心了啊。亏我和你报信,你现在抱得美人归了,你过河拆桥。”
“聂欢,你怎么那么多话?”
殷天硕咬牙切齿地样子充满喜感。
聂欢嘻嘻一笑:“反正我有嫂子罩着,我今天不怕你。”
殷天硕仰天平息情绪,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吧,连聂妈也来拆他的台子。
季雨薇拉了殷天硕,柔声道:“还不走吗?我的脚都要在聂欢的馆里生根了。”
“嫂子,我最喜欢你这句话了,爱死你了。”
殷天硕:“聂妈,你后面那句话说什么?注意一下你的措词。”
聂欢做了一个颤抖的动作:“我还是快点闪人吧,某人这是要改头换面做宠妻狂魔了,我这鸡皮都掉了一地。”
聂欢还没有走远,殷天硕就把季雨薇手里的花夺了过来,季雨薇还以为他是要贴心地替她拿着,却看到他径直走到了美术馆服务台,把那束花送给了前台小妹。
他这是什么意思?
等他过来,季雨薇冷嘲热讽:“哎,殷总这行为我还真看不懂了。难道是因为吃醋?还是说真像聂欢所说的,你要做宠妻狂魔了?”
殷天硕扭头过来扫了季雨薇一眼,语气怪怪地:“很得意?很享受?”
季雨薇猛地摇头:“感到很不幸!”
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幸好是迈巴赫,不然地话季雨薇一定要栽到前面去了。
“殷天硕,你这个疯子,你……”
殷天硕忽然将她的头捞过来,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吻住了她。
一开始他是带着惩罚地撕咬着她,季雨薇用力地要推开这个做乱的人。以前吧,他只是无赖,现在竟然神经质起来,做事一出一出的,心脏不好的人真是要被他折腾挂了。
熟悉的触感还有令他心安的甜味,殷天硕很快攻城掠池,把季雨薇吻得七晕八素。
他久久不愿松开这个吻,外面传来敲车窗的声音。
季雨薇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躲开,她不想丢这个脸,把脸埋进他怀里,笑骂道:“这次是第几次被交警抓包了?”
殷天硕一脸无辜地表示:“不是第一次吗?”
季雨薇无奈地笑了笑,他失忆,他是老大。
殷天硕向交警挥了挥手,马上开动了车子。一路上像是刚才的情动不曾发生过一样。
季雨薇对于俩个人这种状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向前一步吧,她觉得不甘心啊,这些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停止不前吧,殷天硕这么阴晴不定的,着实令她的情绪忽上忽下,实在挺烦人的。
殷天硕把季雨薇送回宝鼎公寓,也不急着走,干脆就在公寓里远程办公。
他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熟门熟路地关上书房门处理自己的事情。
季雨薇也懒得理他,自己去休息。
等她午睡醒来时,江姐笑眯眯地过来和她说:“先生说晚上回来吃饭。”
季雨薇看了看书房:“他走了吗?”
“估计事情太多了,电话响不停,先生回公司处理了。林小姐,先生离开时,还特意嘱咐我,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林小姐,你呀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