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三匹马,眼瞅着进了皇都,继续向前不久之后就能完成任务了,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出来了这么一个家伙坏他的大事。丢失军机函件是要杀头的,被人拆封观瞧了,可是夷三族的处置。
这军卒原本已经接近力竭,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一声悲鸣嘶吼,抽出腰间的常笑朝着常笑便斩了过去。
常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将那机密要信扫了一遍,区区就余个字,触目惊心!
敌军已至三百里外。
三百里究竟多远,说远很远说不远的话,实在算不得什么,常笑看了眼火漆上封的时间,是三天前的,也就是说,现在男赫蛮族的军队应该在二百里左右的位置上了,要是他们紧赶路程的话,再有个两三天就要兵临城下了!
此时那军卒的长刀已经递到了常笑头顶,要不是知道常笑修为了得的话,白袍老祖还有男赫刀神或者是唐毅都要出手来救常笑了。
那军卒手中的长刀猛的一劈刷的一下劈了个空,明明站在眼前的那个人竟然忽的不见了,此时马匹跌倒腾起的滚滚烟尘逐渐散尽,四周的人也围拢过来,那军卒觉得自己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将手中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正是盛载军机要函的竹筒,竹筒上火漆完好无损,毫发未伤。
这军卒眨了眨眼睛,紧绷着的肌肉立时有些松弛下来,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竹筒,确实毫无异样,这军卒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用冰冷的刀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后扭头便跑。
“皇上,八百里加急,男赫蛮国的大军三天前便已经到了三百里外,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二百里之外了!”这个消息传递到宫中的时候,皇上正在呕血。
皇宫之中的人都知道皇上命不久矣,但都觉得皇上陛下自有天佑,就算命不久矣怎么也能撑得过三两年的光阴,皇上表现出来的也是龙精虎猛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病态,皇帝陛下病入膏肓的言论还是从太医院里面传出来的,要不然没有人会认为如此的皇上会只有两三年的寿数!
但是皇帝的事情只有皇帝自己知道,恒焕帝很清楚自己寿数究竟还有多少,要是真的还有两三年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也不会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嫁到遥远的蛮族之中。
恒焕帝连忙擦了嘴角的鲜血,挺直了腰背,一摆手,旁边伺候了他五十年的老太监接过鲜红的丝帕,扬声道:“送进来!”
紧闭着的厚重红木大门被小太监推开,小太监显然有些慌乱,走路的时候脚下都有些不稳,男赫蛮族的凶名卓著天下,每破一城定然屠城寻欢,城中十户最终剩不下一户,其状悲惨无比,传言之中,这些诶男赫兵甲全都是红发赤目,三头六臂,獠牙海口,骤然听到这些生食人肉的蛮族已经到了二百里外,由不得这小太监不慌乱!
恒焕帝接过八百里加急的信函,上面正是常笑拆阅的那几个大字。
字迹潦草,想来这密函也是草草而就。
恒焕帝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一摆手,那个小太监便连忙退走。
恒焕帝畏寒,即便是酷暑夏日也必须将屋门紧闭,一丝风钻进来对于恒焕帝来说,都犹如透骨的钢针一般可怕。
旁边伺候的老太监接过恒焕帝手中的密函,十分自然的展开信函看了一眼,随后脸上露出沉思的的表情来。
恒焕帝长长地叹息一声,或许是因为这叹息从心底而发,惊动了肺脉,恒焕帝不由得压抑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就是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好似要将肠胃都咳出来了。
恒焕帝将满是鲜血的手帕丢给旁边的老太监,摇头道:“时日不多了,可惜,麟儿未能将那个肉胎至宝抓住,不然的话……”
恒焕帝摇了摇头,不再纠结在肉胎至宝上,而是转换话题道:“老王,兵法一途,你是大家,你怎么看?”
那被称为老王的老太监雪白的长眉蹙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上下尊卑,不像是在和一位皇帝对话,反倒像是和一位老友相谈道:“已经二十几年不打仗了,光是在宫中纸上谈兵,什么大家都变成狗屁了。”
恒焕帝哈哈一笑道:“怎么想要出去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要留在宫中陪我的,现在终于觉得腻烦了,想要走出去,重新叱咤风云一番了么?你要是想要出手,朕现在就将整个皇宫还有周围三十八营十万骧龙甲士的指挥权全都交给你,想来只要你肯出手,就算胜不过那些男赫蛮族也不至于叫我银夔国输的太惨。”
老王闻言面色不由变冷,重重一哼道:“当初是你逼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