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人不住的有前面的人坠下峭壁跌入黄汤之中。
黄汤之下守护火焰的狱卒们不住的驱策健壮一些的汉子将一根根的人腰粗的滚木丢如火中,即便这样火焰还是有些跟不上,毕竟那汤锅之中现在时时刻刻都有新鲜的人肉下锅,原本人跌入锅中片刻之后便肉烂骨稣,但是现在,跌入锅中的人怎么也要挣扎尖叫几声才会死掉,黄汤腾腾的蒸气都被汤面上拥挤不堪挣扎不休的人群给压下去了。
狱卒们嘴唇爆皮,手中的鞭子都抽得开花了,一个个累得精疲力尽,抽人这活计看起来很爽,但叫你一天不停的抽,抽得两个膀子都变得不知到是谁的了,就毫无爽字可言了。这还不算那大锅之下火焰蒸腾,即便离得很远也觉得要将人生生烤成了一头猪。
一名狱卒拎着开了花的鞭子,走到一口大缸之前,抓起水瓢,想要润一润吼的开裂绽血的嗓子,他刚刚猫下腰往缸里望去,就见一把长刀猛地从缸中钻了出来,一下刺穿他的喉咙,鲜血顺着雪亮的刀身哗啦啦的喷溅着,这名狱卒拼命的挣扎,在水缸之内拍起了大片的水花。
“陶二怎么啦?”
这边的异样立时惊动了周边的狱卒,看到那鲜血染红的水花四处喷溅,一众狱卒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紧张朝着那水缸靠近过去,那在水缸之中不断扑腾的狱卒终于没有了动静,脑袋放在缸里,双臂无力的垂下,身子看上去软绵绵的就像是一个面团捏成一样。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这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而那个本来已经死掉的狱卒陶二的身子液开始不断的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场面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此时四周已经围上来七八名狱卒,而那些眼中已经毫无光彩的囚奴们此时尽皆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是不敢反抗狱卒的,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剥皮的想要逃走的囚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反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此时充满仇恨有些快意的望着那名肯定已经死掉了的狱卒陶二的尸体。
那七八名狱卒之中比较胆大的一个高声喝道:“什么东西鬼鬼祟祟赶紧给我滚出来!”
水缸之中没有一丝回应,不过那名脑袋栽在水缸之中的狱卒陶二的身子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七八名狱卒相视一眼,缓缓迈动脚步,将那口水缸围了起来,其中两名狱卒分别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头来,对视一眼有朝着举起石头就要朝那班人多高的水缸砸去,就在此时那不停颤抖的狱卒陶二的身体忽然一顿,随机猛地往后仰倒,整个身子都倒扣过来,仰面朝天。
四周的狱卒们见到这陶二的面孔瞬间都僵住了,就见陶二的一张脸已经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两只眼珠被咬碎了一颗,内中的种种液体尽皆流淌出来。
短暂的愣怔之后,七八个狱卒尽皆大怒,这些狱卒们天天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手底下死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那口黄汤大锅之中的死人都得匀到他们的头上。所以这些狱卒们也都是胆大心黑之辈,杀人多了自然就不怕邪,尤其是在这黄汤大锅周围,自从这口黄汤大锅支起来之后,四周经常有种种不知名的东西来回游荡,一到晚上经常能够看到满山遍野的幽蓝眼睛,他们甚至被派去出围猎过不少邪门的东西,见识多了自然不怕,此时的他们心中恐惧之念远小于同伴被杀死的怒火。
有那两个狱卒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水缸,水缸应声而碎,送水缸之中滚出一个圆球来,这圆球咕噜噜的转动,随后圆球猛的一张,竟然是一个手持尖刀的少年。
这少年有着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至于他的面孔反倒因为这双眼睛显得有些模糊了,不过少年嘴上的献血同样触目惊心。
“原来是个小兔崽子,竟然杀了陶二,小崽子,被我们哥几个给抓到了非将你的皮活剥下来不可!”为首的一名老狱卒啐了一口冷笑道。
另外一名浑身黝黑,长着一寸多长的黑毛的丑陋狱卒嘿嘿笑道:“这小娃子长得够白净,先别剥皮糟蹋了,给俺压在身子下面享受一番之后再说其他!”
看到是一个少年,那七八个狱卒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轻松不少。
少年深吸口气,手中的尖刀在身前一摆,身子猛的一缩再次成为一个团,就地一滚,瞬间就到了要将他压在身下好好快活的丑狱卒身前,就见尖刀白光闪烁,由下自上猛的一划,直接九江那狱卒的肚皮划开,滚烫的肠子哗啦一下滚了出来。
那丑狱卒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大惊,身子倒退两步随后猛的坐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