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大宝的声音传了进来:“姑爷,走不动了,前面堵住了。”
如玉把脑袋伸出马车窗户,望了望前面,果真堵了一溜儿马车。虽说此时太阳刚刚露出脑袋,但是冬天嘛,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再说如玉的三等子爵服比较修身,之前为了能穿上,他把厚厚的棉袄扒了,里面只套了两件夹衣,此时马车一停,窗户一打开,还真冷。
“我就是一介白丁啊,让我来参加哪门子大朝会啊,冻死人了,这一溜全是马车,都堵这了,只能往前走了。”如玉打了个寒颤,边嘟囔着边下了马车。
“你们回去吧,记得把二小姐她们平安送回去。”如玉搓着手道。
“好的,姑爷。”大宝说着就要调转马头。
“等等!”如玉突然喊道。
大宝小宝停下马车,看着如玉。
“唉,你腰间那是酒袋吗?里面有酒吗?”如玉指着小宝腰间的水带问道。
“是的姑爷,以前是水袋,现在过冬儿,里面打满了酒。”小宝说道,突然一脸警惕:“姑爷,你干嘛?”
“借我喝两口,天冷冻死我了!”如玉道。
小宝有点肉疼,说道:“姑爷,你说的是两口,你只能喝两口,这是我上月的月钱买的,还是杜康居卖的酒呢,就买了这一小袋,自己都舍不得喝呢,这个月月钱没发,喝完了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再去买呢。”
“啰嗦什么,赶快给姑爷!”大宝听到他的唠叨,一把把酒袋摘了下来递给如玉,随后一巴掌把小宝拍到马下。
如玉接过酒袋,灌了一大口,辣辣的,真暖和;灌了第二大口,暖暖的,真舒坦。
好在大宝小宝皮糙肉厚,小宝捂着脑袋爬起来,嘀咕道:“每次都打俺脑袋,咱娘说你都把俺都打傻了。”他看见如玉连着喝了两大口,快哭了,急道:“姑爷,您给俺留点,您说好是两口的,这都几口了。”
“小宝,这袋酒送给姑爷我吧,等我参加完大朝会,我请你去你说的杜康居美美喝一顿,你想喝多少咱买多少。”这么冷的天,如玉舍不得把酒袋放下。
“真的?”小宝听了,两眼放光。
“真的,姑爷什么时候骗过人!”如玉正色道。
“那行!这袋酒俺就孝敬给姑爷了,不过姑爷别忘了杜康居啊,杜康居喝酒!”小宝尽管舍不得,但想想杜康居各式各样的酒,还是忍痛割爱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如玉又喝了一口酒,把酒袋系在腰后,用子爵服盖了起来,看了看天色,然后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不少权贵大员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三五成群的向着皇宫走去。
召开大会的地方在承天门与皇城之间的广场上,承天门与皇城之间有一个宽达一百四十米的大广场,这是大唐帝国举行重大朝外活动的地方,诸如说改元、祭天、大赦、献虏以及冬日大朝会等等。而那些贵妇人们则是由承天门西边再西边的永安门进入,先去后宫拜见皇后,再由皇后领到此处,届时帝后同时登上承天门,文武百官,各家权贵,王孙子弟,各品夫人以及番邦使节就会云集广场,场面是非常宏观的。
很快到了承天门门口,因为今天的活动至关重要——这是李世民改元贞观以来的第一次冬日大朝会,加上前来的官员太多了,所以今天的守卫力量大大加强了,除了原来的左右监门卫外,千牛卫的兵士也过来协助守卫,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刘如玉的一个熟人——百骑司首领李姝瑶,李姝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换上了制服,领着十来个百骑卫士在巡视——可惜刘如玉没看见。
“你是何人,官居何职?”承天门的监门校尉李尽忠拦住如玉说道。今天想要进入承天门的人必须出示相关官凭、腰牌或者告身,然后被搜身方可进入;至于那些使节,都有鸿胪寺的小吏引领,来到此处报好国名,人数,使节以及仆从姓名,搜完身后方可进入。而李如玉啥也没有,还没进入搜身环节就被拦住了。
“我是……”突然刘如玉卡壳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皇亲国戚可是没法证明,说是白身可穿着三等子爵服饰,说是奉命前来可仅仅是皇帝的口谕啊。
见到刘如玉有点犹豫,李尽忠却毫不犹豫,大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身穿朝服却拿不出凭证,说!”他左手握刀,右手握拳举起,后面士兵“虎”的一声,长矛指向如玉。
如玉看着眼前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大汉,急道:“大哥,别动手,我真是奉圣意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