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沈惜荷刚用过晚膳。 霍启安便来了漪澜院。 沈惜荷警惕地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霍启安凝视着沈惜荷良久,然后轻笑道:“你看,林氏已经从侯府的大少奶奶被贬为妾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已经不再是横在我们之间的阻碍了。” “所以惜荷,你就好好跟我过日子吧?” 沈惜荷鄙夷的目光毫不遮掩,“你若当真将林氏放下了,又为何不顾全家的阻拦,非要拿铁书丹卷去救她?” 她又揶揄道:“没想到侯爷你还是真是个情种……” 霍启安哪里听不出来话中的嘲讽,他倒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坐下,将沈惜荷杯中那还未曾喝完的茶一饮而尽。 见他一副贪婪的样子舔了唇角,沈惜荷蹙了蹙眉,眼底满是嫌恶和恶心。 “你到底来干嘛的?要喝茶的话,宋姨娘那新得了一批好茶,正眼巴巴地盼着你去平常呢!你何必在我这里喝陈年旧茶。” 霍启安抬头看着沈惜荷,不急不缓道:“还记得镇北王府的请帖吗?” “你心心念念的霍云霄,他要娶侧妃了,你不打算送些什么贺礼吗?” 他将那请帖推至沈惜荷的面前,眼底在偷偷打量沈惜荷眼底情绪的变化。 可惜沈惜荷眼底一片淡漠,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只轻声嗯了一声,随后又道:“礼物我会准备好的,侯爷到时候直接去赴宴便是。” 霍启安看向她,“你不去吗?” “不去。” 随后沈惜荷又补充道:“近日才落水,身子不太爽利,就不去了。” 沈惜荷说得实话。 那日落水虽侥幸没有淹死,可到底动了胎气。 她虽精通医术,可这保胎之事只能静养,吃些补药别无她法。 霍启安没有勉强,只笑道:“夫人,你该对他心死的。” “只要你不再惦念着他,我们就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沈惜荷垂眸,眼底闪过冰冷。 哼,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 不管重来千次万次,她都恨不得将其手刃,又怎会有哪门子的重新开始? 霍启安又丢了一瓶血给沈惜荷。 “验验血,这是你儿子的。” “人还活着,血都还是热的呢!” 沈惜荷捏紧了瓶子,那温热的血液让她感觉熟悉,那的确是她儿子的血液…… 霍启安说得没错,她儿子确实没有死,被霍启安牢牢掌握在手中。 以至于她不得不听霍启安的话。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沈惜荷问。 霍启安的手直接覆上沈惜荷的手背,“等你什么时候能彻底与那男人断干净了,他自然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此时,门房匆匆来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侯爷,府外有人闹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霍启安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何人敢在侯府门前闹事?” 门房紧张地回道:“侯爷,那人就是前些日子在府中唱戏的戏子……” 霍启安不以为然,“一个戏子而已,他闹什么?” “是侯府请了戏班没给够银子吗?” 门房回道:“侯爷,那戏子他今儿在侯府门口敲锣打鼓,不是为了银钱,是为了提亲!” “提亲?他提哪门子的亲?” 先不说他那戏子的身份又何资格来侯府提亲,更何况侯府的小姐均已出嫁,他这又是要娶谁呢? “府中的丫鬟?” 该是他来侯府唱戏时,和哪个丫鬟看对眼了吧? 门房摇头,脸都纠结成了麻花。 吞吞吐吐半天也不敢说全,惹得霍启安心烦得很,打算亲自出去看。 沈惜荷也起身,给初雪使了个眼色,拿了个披帛就往外走。 这种看热闹的好事儿,她怎么能错过呢? 刚一到侯府门口,就瞧见外面围满了人。 似乎都是周遭看戏的百姓,不论侯府的家丁如何驱赶,都撵不走那些想要凑热闹的人。 人嘛,都是那样的,一有八卦了,那好奇心就止不住,越是阻拦,越是好奇。 “少夫人,那就是那个戏子?”初雪指着那穿着一身素衣长袍的男子惊呼道。 显然是没想到那男子褪去戏服后,容貌居然这般俊美? 戏子名叫冯恩秋,长得的确是仪表堂堂。 沈惜荷暗叹,这韶音果真是会挑人。 难怪林秋蓉那么快就陷了进去,果真是一般女人无法抗拒的类型。 冯恩秋似乎注意到了站在角落的沈惜荷,朝她投来一个眼神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将手中的铜锣一敲,然后再让戏班子的师兄弟们将一抬抬聘礼摆在侯府门前。 他拱手行礼,“霍侯爷,小民是来提亲的。” “小人姓冯,名恩生,曾是京城梨园的一名戏子,虽家世平平,但也有一间小宅,几亩薄田,能养活妻儿,故此才壮着胆子来侯府提亲。” 众人听闻眼睛瞪大老大,都在窃窃私语。 大家都知道,这忠义侯府的小姐早都嫁了人,府中根本没有适龄成婚的女眷,他这是提的哪门子亲? 更何况,他一个戏子,就算手里挣了些银钱,可肖想侯府里的人,只怕是痴人说梦。 除非是求得侯府里的丫鬟,那还有可能。 只是为了求一个丫鬟,至于搞这么大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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