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眼,齐齐看向背对他们的挺拔身姿,威严气势,犀利眼神的天悅,这头小狮子一天比一天强,一天比一天让人琢磨不透了,冷家家业交由此子,果然没错。
河上行船不必真正的大海,只要老天不变脸,一路可谓顺风顺水,船上的日子原本无趣乏味。可是,一旦狮子发现了猎物,日子就变得生动起来。
船后仓杂物间,天悅高大的身子堵住了仓门,黑孩干着急,却不敢推开挡路之人。
“少主,我。。。。。。”
“又有师傅叫你打杂?不去又会挨骂?你把我冷家商船上的人当成什么了,整天只知道让你这只瘦猴子忙来忙去,他们只会口出污言,叫骂不停?”
“我不是瘦猴子!”黑孩低头反驳着,这句话说的还挺有气势,想来是被天悅逼急了,兔子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更何况,他已经被这位少爷困住多时了。
天悅不屑轻笑,“想离开,容易!”
听的天悅如此说,黑孩投起头等待着,他的小命真的是在这位高高大大的少主手中捏着呢。
“把你的脸擦干净!”天悅命令道,黑孩的脸再黑,天悅也能看清他的眉头在收紧,眼中更有东西忽闪忽闪,这就是天悅要的,就是要把这个黑孩逼上刀锋。
“这屋里没水,等明天我。。。。。。”
“不用明天,现在就去洗,走!:话落,天悅侧过身,让出路来,眼前的瘦猴子没多少斤两,给他点地方就能过去。
待黑孩磨磨蹭蹭侧着身子钻过出去,天悅的鼻子皱了皱,瘦猴子脸黑,身臭,他都不洗澡的吗。趁着天悅闪神时,黑孩看准机会,滑腻的溜掉。天悅一声低骂,该死的东西,在他的船上还敢跟他耍这点小心眼,看他怎么治这只猴子。
东跑西躲,黑孩钻进了船工们自己做饭用的火房,火房里到处油腻,味道有些怪,想是昨晚吃剩的河鱼没来得及扔掉,有些腥臭,那位高高在上的少主一定不会进这里。黑孩放心的顺着大气,开始翻找起来,他饿了!
好不容易翻出了半块干饼,黑孩却看着手中的半块干饼久久没下口,因为这饼不但有些发霉,还是什么人吃剩仍下的,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可是离晚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现在真的饿了。
咬咬牙,张开嘴,正待下口时,黑孩手中的饼掉到了地上。他怎么会追来的,他怎么可能追到这里啊?
“看来我得好好问问船老大了,是不是船工的伙食不好,连这么脏的饼你也能咬下去!”
“你要是饿上三天三夜,别说一块烂饼,狗食你都货去抢!”黑孩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天悅喊着,轻瞪了眼天悅,弯腰去捡。
“喂,还我的饼!”黑孩恶狠狠的叫说,一双小手朝天悅的大脚扑去,因为那张烂饼被天悅踩住了,更一脚将其踢没了影。
“你,你,你还我饼!”坐在地上的黑孩委屈的叫着,眼睛却在四下寻找着,天悅的眉头紧锁,脸色变的阴沉,他冷家商船几时变成这般不堪,船工会饿成这样,还要以烂饼充饥。
冷家商船的伙食的确好,对于人小力单的黑孩来说,也能顿顿吃上热饭饱饭好饭,此时之所以跟块烂饼较上劲,全然想起了旧事,尤其看到眼前这个从没挨过饿的少爷,将吃食毫不客气的踢走,他就越发委屈气愤,当初的他为了填饱肚子,真的跟野狗抢过食,这样的烂饼对他来说,那是得来不易的美味。
“你给我起来,敢坐在地上跟我耍赖!”天悅伸出大掌抓在黑孩胸前,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不就一块烂饼吗,至于他坐地上又哭又嚎,还敢对他使脸色,简直反,天悅的心思突然顿时,手不自觉的朝黑孩胸膛按去。
“你,你放手啊!”黑孩用力推开天悅,一声尖叫,双手紧紧护在胸前,一双黑黑的眼睛,羞愤至极的瞪视着天悅。
天悅有些发愣,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面那只怒视他,却明显受到惊吓的猴子。
他那么瘦,可是胸脯却有些高,按压下去感觉肉肉的,他这是?天悅的身体瞬间绷紧,脑中灵光闪过,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满脸纠结,一步步逼近黑孩,直到将其逼入死角,那瘦小的身子紧紧贴在木板上,惊恐的看着天悅。
天悅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女的?”
黑孩抵死的摇着头,天悅越发怒了起来,狠狠扯过黑孩,朝水缸而去。
“不要,你放手,放手,呜,你是少主就可以欺负船工吗,你放手。。。。。。”
“你给我闭嘴,我几时欺负你了,到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