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跪着在那里擦地板,屁股朝天,模样很滑稽,一见到我,立即坐在地上跟我诉苦:“你家都没有拖把的啊?”
“是的。”这种擦地的方式是之前在十八楼打扫卫生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一直沿用到今天,原来,就算你离开了某个人,可还是会在无意之中保留下他的习惯,影响着你的生活。
我把买回来的东西从购物袋里掏出来,一样样地摆到茶几上,然后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喂,你怎么了,心情很差哦!”熟饭把手中的抹布丢进身边的桶子里
“刚才我遇到了一头狼!”
“啊?”熟饭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我,激动地同:“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吃亏?你有没有大喊:色狼!然后给他一巴掌,让所有人都鄙视他?”
我没好气地说:“我遇上的不是色狼,是罗兰那只白眼狼啦!”
“哦。”熟饭放下心来,“我就说呢,这年头的色狼眼光怎么这么差。”
“舒凡先生,你记不记得自己曾经给我写过一份保证书?上面是怎么写的。”我冷冷地问道,示意他最好不要招惹我。
熟饭听后,乖乖站起身来,拎着桶子往厨房走去:“我去做饭。”
“这还差不多。”
“想吃什么?”
“随便。”心情不好,吃什么都觉得没胃……
“我这里有鸡有蛋有蔬菜,就是没有随便。”这家伙又在捞字眼。
“那你问西门子好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西门子不在,“咦,他去哪了?回去了?”
“哪啊”看他妹妹去了,晚上会回来睡的。”
“就是上回泼了你一身水的那个?”
“是的。”
“熟饭,我很好奇,当时那个女人都那么让你难堪了,你怎么不生气呢?”
熟饭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非常深沉地说:“男人的胸怀是海洋,怎么可能会容不下区区一杯水。”
他这回答让我想起了那个罚我写检讨的朱总,我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话用得太泛滥了,换一句。”
熟饭打开冰箱,开始寻找食材:“唉,天天讨好你们这帮女人,我容易么?男人的胸怀都是让冤屈撑大的。”
熟饭的一个学生的父亲在税务局工作,级别还挺高,通过这一层关系,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下罗先生的情况,他这家公司的偷税漏税问题主要集中在早几年,近几年的财务上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将之前的税款补上,再交一定的罚款,税务局这边可以不追究他法律上的责任。
我们在这名熟人的安排下,见到了罗先生,几日不见,他显得苍老了许多,头顶上一层白花花的东西,看上去像灰,等他走近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发。
“谢谢你们来看我。”罗先生对自己的处境显得十分局促,“你们是这几天内,唯一来看我的人。”
“你太太呢?她也没有来吗?”
罗先生摇了摇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们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他,然后安慰他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工厂又可以重新运作了。”
罗先生不由得苦笑:“我真的没有想到害自己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人。我有打电话给我现在的太太,可是她却对我说她不会拿出一分钱来救我,并且说要跟我离婚。很明显,她们母女想让我坐牢,然后能占多少财产就占多少财产。”
我和李莎都保持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在商场上很成功、在家庭中却很失败的男人。
罗先生却看得很开:“上一次当,吃一次亏,却能够让我真正看清自己身边的两个亲人,也算是值得。放心,就算那两个女人不会拿钱出来,我也会想办法出去的。”
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可怜,我不免有点开始同情他:“要不要我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给韩姐,说不定她和韩忆会帮你!”
“不要,千万不要!”罗先生连连拒绝,满脸羞愧,“他们母子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也没脸打扰他们。你们放心,我罗某人不会这么容易被那么一个小角色给打败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工厂会散掉。还有,连累到你们的订单不能交货,我很抱歉。”
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订单的情况,实际上,罗先生的供应商已经有生产出一部分材料,只不过因为担心罗先生的工厂会倒闭,到时候他们收不到货款,所以不愿交货。
“如果我们用现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