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由,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自己,或者是说服沢田纲吉。然而那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最开始提出分手的并不是我。
是他亲手将这一切推开的,已经失去了的话……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唯在这方面,意外的很执着呢。”京子小姐叹息一声,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似刚刚那么凝重了。
我也笑了,“这算是夸奖吗。”
“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但是……小唯没有想过吗?”她忽然正了正神色,“如果当初你们没有分手……”
“没有存在的事情就没有假设的必要,”我微微一笑,平静得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更何况,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
……
“妈妈,”被我牵在手里的小光沉默了一路,最后在临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出声问我,“为什么不打算原谅那个人,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他的儿子?”
他的表情很单纯,仔细去看的话能发现漆黑的眼珠里带着很浅的棕色,而现在那双结合了我和那个人共同特点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茫然,他很认真的问我为什么不让他和他的爸爸相认……甚至哪怕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
他只是个孩子,却承担了我们年轻时任性所带来的苦恼。
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实——它在提醒我,我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大人。
“抱歉,妈妈,”在我沉默了很久没有出声的时候他忽然主动低下头,“我不会再这么问了。”
我心里一紧,明明很久没有哭泣的眼睛忽然就酸涩起来。
☆、Part。11
结束工作之后双眼肿胀得发涩,我倚着沙发仰头闭目企图让大脑得到放松,心里不断得埋怨町田先生最近几天实在是压榨人——不过是请假两三天结果工作量就加了好几倍,这样下去肯定又要继续没日没夜的加班生活,想想都头痛。
结果没等我抱怨几秒钟就电话打进来。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指微僵,任凭它响了很久才犹豫着选择了接听。
“川平先生。”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低沉的男声才传过来,“这么不想我给你打电话?”
我讪讪得笑了笑,调整坐姿让自己声音不那么心虚,“怎么会,只是工作有点忙。”
“能忙到让你不到我这来复查么?”川平先生听起来很不满,“大叔我年纪大了记不住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脑子不灵光起来了?就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我苦笑一声,“有你在,哪里还敢……”
川平先生冷哼,“那你明天到我这里来一趟,别让我亲自去找你。”
“是是~”
电话那端又沉默了一会,我也没着急开口就这么静静得等着,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一个性情急躁的男人。
果然,半晌他才问起正题,“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街景,并盛的夜晚很宁静,除了星辰月牙几乎看不到别的景色,“就是最近做梦的次数比较频繁,总是梦到以前的事。”
“具体是什么。”
“不好说,”想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我不由得蹙眉,“有记得的也有一些陌生的……还有的时候我好像梦里听到别人说了什么,可是醒来后怎么都想不起来。”
川平先生没有说话,我顿了顿,试探着问他,“我觉得…自己好像发生过一些事情可是又记不清……”
“没关系的,”他忽然打断我的忧虑,声音透着浓浓的安慰,“可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人在放松的时候大脑会无意识得将细节回忆起来,你并没有不舒服吧。”
“啊,是的,身体倒是没问题……”我无意识的点点头,“头疼也一直没有复发过。”
“那就好。”川平先生轻松起来,“对了,回头带你去乐乐轩,我们也好久没坐在一起了啊。”
乐乐轩……我哀叹连连,“你还是饶了我吧……托你的福我已经不想再吃拉面了……”
“哎?哎呀……真让大叔我伤心……”
“啧,完全看不出来你伤心啊。”
“咦,被看破了吗?!”
——
云雀恭弥走进沢田纲吉办公室的时候眉目清冷,狭长的凤眸里始终浮动着隐隐的杀气,漆黑西服贴合身际没有一丝褶皱。到了门口他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闯进了办公室把一叠资料扔在桌上。
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