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两人闭上眼睛抱在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结局不尽美好,但多年的痛苦和忍耐总算得到了释放和解脱。
“纳粹夺走了很多犹太人的性命,我的父母,还有我妹妹。”艾瑞克说,“我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能保存下来,现在我已经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如果露思还在的话,她现在应该也就比瑞雯大一点儿,我们的关系一定也会像你俩那样好。”艾瑞克露出艳羡的表情。
“我跟露思是亲生兄妹,他是我唯一的妹妹,那小女孩很聪明很乖巧,而且善解人意,查尔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这种血脉相连的感情。”
查尔斯紧紧牵着他的手,抿了抿嘴唇,轻轻点头。“我有个弟弟,你知道吗?亲生弟弟,我两是双胞胎。”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有点虚。
这是艾瑞克头一回听查尔斯提起这件事,他略带诧异地看着查尔斯,再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查尔斯,我从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弟弟?”
查尔斯沉默许久,然后才再度开口说道:“我们在母亲体内形成胎盘之前就紧密相连在一起,不过在母亲把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是没有思想能力和行动能力的植物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依靠着呼吸机和营养液生存。”
“其实他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他原本不应该这样。” 查尔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是我干的……”
艾瑞克没有插话,他始终在一旁反握住查尔斯,安静地聆听,他感受到查尔斯的极度不安,他知道,此时此刻,查尔斯需要他。
“我在还是胎儿的时候就已经残忍地对我的亲兄弟痛下杀手,我利用自己的精神能力将他杀害了……这个事情我一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父亲母亲从来不知道。所有人都说这不过是一场悲剧,但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我就是那个凶手……”
“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派维斯,派维斯•;弗朗西斯•;泽维尔”
“他现在在哪里?”
“他一直在纽约的一家私立医院里,每个礼拜四的下午我都会去那间看护病房探望他,但我从来不敢让人知道我有个弟弟。艾瑞克,其实我不如大家所说的那么好,我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敢认……”
“这些年来他的情况稳定不?”艾瑞克问。
查尔斯微点一下头,“他的身体机能运作正常。”
“等我们把魂方收集完以后回去616,到时我陪你一起去看你弟弟,咱两一起想想办法。”艾瑞克在他的后背轻轻抚顺,“不要沮丧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查尔斯摇着头。
查尔斯将自己被魂方带回去地球51的经历告诉艾瑞克,而后又向他说了成年库尔特被到来这个世界的事情,以及对自己说的忠告。
让查尔斯觉得害怕的是,他从库尔特口中居然听见派维斯的名字,一种隐约的直觉告诉查尔斯事态可能比原先的更加严峻。
只可惜库尔特出现来去匆匆,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把情况说清楚就消失了。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艾瑞克再一次向查尔斯确认,“其他世界的泽维尔都死了?”
查尔斯点头。
然而现在成年的库尔特已经回去了,没法确认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其他人知道不?”艾瑞克问。
“我只告诉了你一个。”查尔斯说,跟罗根、炫音和库尔特他们相比,艾瑞克更有身为搭档的高度默契,更重要的是,查尔斯在乱了阵脚的第一时间,脑子里浮现出的只有艾瑞克的身影,那是一种潜意识的依靠。
艾瑞克也明白这一点,查尔斯能够第一时间找他商量这让他很高兴,但艾瑞克实在不希望查尔斯被弄得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别胡乱瞎想,再说就算出了事,还有我在这儿撑场子罩着你。”艾瑞克轻轻往他脑门上磕了一下。
查尔斯默默点头。
“旅馆里医院那么远,今晚别回去了,跑来跑去那么麻烦。”看见准备站起来离开的查尔斯,艾瑞克拉住他的胳膊说道。
查尔斯只是笑笑看着他,“你打算让我睡哪儿?”
艾瑞克又道:“这不是有床么?你可以跟我一块睡,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去睡沙发。”
“行了行了,都说了留下来看护病号,哪里还回得去。”查尔斯暂时抛却那些烦心的事情,“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到外面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