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言。
再一想到,昨夜那个细心呵护着她的梦中男人,确实是他,就让她心脏紧缩,全身酥麻暖热。
不对,那是梦吧?说不定是她半梦半醒间,自动把他美化了。
“喝完你就会好一点了。”
心头,忽然再一颤。
“不然你看起来还真像僵尸。”
绝对,是被她美化了。
可菲握着汤匙,一阵哀怨,不过她还是醉红着脸,乖乖的舀起甜汤,将他的关心,送入嘴里。
他在她吃早餐的同时,收拾着锅碗瓢盆,洗了碗筷。
她本想和他说,放着等一下她来洗就好,但实话说,她月月来一点也不想碰冷水,光是想到就觉得小腹又抽痛起来,所以就很识相但无耻的安静吃她自己的早餐。
早上这样被他一吓,害她都忘了肚子痛,但一等放松下来,剧痛又开始在小腹蔓延,撕扯着她。
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可菲慢吞吞的吃着,他替她收掉了吃完的碗盘,她喝完红豆汤,不好意思的自己站了起来,想把碗拿过去清洗,谁知道一起身,就感觉到一股热呼呼的东西,汹涌澎湃的从身体里滑落。
霎时间,她扶着桌子僵在当场,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那股热血太过汹涌,会连早上起床才刚换过的卫生棉都撑不住。
好死不死,他却在这时洗完了碗,回过身来。
“怎么了?”
看见她惨白的脸色,他眉一拧,伸手将她紧握在手中的碗,放到桌上。
“没、没事……”她瞪大了眼,尴尬得要命,细声细气的说:“只是有点……一点……我身体……”
话到一半,竟然一阵晕眩,她晃了一下,眼前黑点满布,只觉全身一软,还以为自己会昏倒,但他上前抱住了她。
“不太舒服……”她倒靠在他胸前,最后几个字,慢半拍的滚出她苍白的唇瓣。另一波温热的血块又剥离滑落,她夹紧双脚,推着他的胸膛羞窘的想退开,谁知他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在晕眩中只觉又惊又慌,真怕他会碰到腿间溢流渗漏而出的鲜血。
那味道那么明显,他一定闻到了,她觉得好丢脸。
“阿震……放我下来……拜托你……”
她气虚的哀求着,但他稳稳的将她抱着走出客厅,然后开始爬楼梯,她才意识到,他想抱她回房间。
“你疯了……放我下来啦……”可菲窘到不行,揪着他的衣,道:“我那么重……你上不去的……阿震……”
他没有理她,继续抱着她往上走。
“阿震……”她真是又窘又害怕,不禁扯了扯他的衣领:“放我下来啦……我会害我们两个摔死的……”
他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盯着她,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嘘。”
她张着嘴,瞧着他低垂的双眸,苍白的脸,在那一秒竟然微微热了一下。
他挑眉,直到她闭上了嘴,他才继续举步抬脚往上走。
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在胸中跳着。
她一个字也不敢再吭,只觉心慌意乱,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力,和那因使力绷紧的肌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从紧贴着他胸膛的身体部位传来。
抱着有点超重的她,他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爬了一层楼,来到了她的房间,走进浴室。
他放她下来,问:“站得住吗?”
“嗯。”她尴尬到不行,不敢看他,只能扶着洗手台,低着头轻点。
“我到楼下去帮你倒热水,一下子就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她匆匆再点头。
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她羞耻的赶紧检查自己,幸好情况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糟,月月并没有印到裤子,也没有如她以为的沾得到处都是。
可是,他一定是知道,她月事正在来,所以才会煮红豆汤给她,又知道要带她来厕所。
希望他会晓得她月月来,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她胡说八道的关系,或者更惨,他闻到她在流血。
虚弱的坐在马桶上,她窘迫的捂着脸,真觉得生不如死。
但,实话说她很惊讶,她虽然瘦了一点,却离标准体重依然有点距离,并不是什么优雅柔弱的小女人。
阿震……比她记忆中更强壮了……
心跳无端加速,有点无力,但仍是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她摇了摇头,把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