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侍候在一旁的红杏束手无策。
想了想,景洛汐吩咐道:“去,找一个小勺子来,越小越好。”
她记得,当初在医院做志愿服务,对许多不能自主吞咽的病人,护士就是这么做的。
掰开戚炎的嘴,舀一小勺,送到喉咙根部,“咕咚”一口,喉结一动,药果然送了下去。
如此反复,一小碗汤药,景洛汐足足喂了两个时辰才全部喂完,筋疲力尽的她趴在戚炎身边睡了过去。
红杏见喊不醒她,只得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守在一旁。
或许是因为药起了效用,或许是因为戚炎底子好,也许是两者都有,景洛汐睡了没多久,戚炎手指一动,眼皮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影像令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脸上痒痒的,原来是那只调皮的小灰兔在舔他的脸。
微转脑袋,他隐约看到一个粉蓝的身影趴在那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终于看清,是她!
此时的她就趴在他的榻上,他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侧着头,仔细的打量着。
红肿的双眼说明了她哭得很厉害,青黑的眼圈表明了她的劳累,戚炎的心中满满的,充盈感令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在父亲、大哥相继殉国后,佛祖用他自己的方式带来一个贴心之人。
“将军,您醒了?”红杏轻声问。
“怎么能让夫人这么睡?”低声斥责,戚炎的声音沙哑。
“夫人太累了,怎么都喊不醒。”递给戚炎一杯白开水,红杏接着说:“夫人吩咐,备着热水,说将军醒了肯定要喝水,还特地吩咐,不能用茶水,说茶解药性。”
喝完淡而无味的白开水,戚炎却觉得心里甜甜的,景洛汐这个女人,嘴上虽然厉害,但心还是很软的。
侧头看着她的睡颜,柳眉微皱在一起,她在烦恼什么,怎么连觉都睡不踏实?
挣扎起身,一阵痛意传来,伤口迸裂,鲜血直流。
崩裂的伤口中淌出的鲜血将新换的亵衣染红,红杏被吓到,冲到车外,高声喊道:“太医!太医!”
刚刚睡熟的景洛汐被吵醒,看着匆匆而来的太医们,镇定但满脑袋冷汗的为他上药,心酸酸的。
为什么在那瞬间,他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还为她挡下这会要了他命的三把飞镖。幸好这飞镖无毒,否则她如何自处?
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太医们忙完,擦了擦冷汗,还好只是伤口崩裂,若是病情恶化,怕是他们几个项上人头都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