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拜师?”药长老看向刑长老,“刑哥哥,她想拜你为师。”
“我无所谓,你同意就好。”刑长老淡淡回道。
药长老对刑长老的回应极其受用,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溢的幸福感扑面而来。
“行吧,这丫头手巧,留下来我看着也欢喜。”
“听你的,从今儿个开始,我就是你师傅了。你先回去吧,明儿个再来。屋后有个偏门,没有上锁,明儿个你过来的时候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好!”
刑长老丢给白絮一个眼神,算是收下她了,然后忙不迭地开始赶人。
白絮自然是识趣的,快步离开了这个满是恋爱酸臭味的所在。
心情大好的晃悠到了昨天爬上来的那处断崖。断崖边上她塑造的借力点还清晰的存在于崖壁上,像是为了彰显她的成长一般。
一时无事可做,白絮干脆玩起了攀岩游戏。
正玩得兴起,一抬眼发现不远处站了个浑身包裹在黑色衣衫之下的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他察觉到白絮的视线,转身快步离开。
白絮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兴头,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稍微把衣衫整理了一番,回去继续围观大伙儿的群居新生活。
第二天一早,白絮从偏门进去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练武房。
房内摆放着许多兵器,刀枪剑戟、板斧长棍尽皆齐全。还有一些高低大小不匀的木桩散布在练武房的各个角落。
白絮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兵器,好奇不已。
“这是你师兄,以后就由他来教授你。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冷不丁响起声音。
听出是刑长老,白絮转身点头称是。
看见白絮点头,刑长老转身离开。
当白絮看清师兄的脸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这个师兄再怎么看,都是那个喜欢裸睡的男人——残。
他什么时候变成刑长老的徒弟了?
还有,让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来教自己,刑长老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只维持了一刻钟,因为当残开始训练她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的愚昧。
谁说聋哑人就不能当老师了?明明聋哑人更适合当老师,因为他听不见你的哀嚎,也不会教你乱七八糟的技巧,实打实的让你扎马步!举云锁!!抬大缸!!!
一天下来,白絮身上的衣服就没干||过,训练结束之后更是瘫倒地,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我明天肯定起不来,你也太变态了!”
白絮有气无力的控诉着。
残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在一旁练拳。
白絮偶尔睁眼间看见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内心闪过羡艳。
等到残打完拳,白絮已经睡着了。
之后的每一天,白絮都是在无止境的酸痛中度过。
就这么持续了两个月,白絮开始学习功法。
又是好几个月过去。
自从开始训练,残每晚都会抱着累瘫了的白絮回家,早上再强行带她来进行新的训练。而姜簌,更是特意找药长老学会了推拿,还讨了能够放松肌肉的药水加在备好的洗澡水里,帮助女儿缓解疲劳。
等到白絮能够挑选武器,距离她第一天训练已经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里,灰种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原生灰种人,以一个名为疟的高危灰种人为首领,血腥残暴,到处搜捕,甚至是虐杀未被感染的彩种人和普通国民。
另一派则是后来被感染的灰种人,做决策的是拥有法术的少数人。他们属于中立状态,既不帮助灰种人,也不拯救彩种人和普通国民。只接纳被感染的灰种人。
这些消息,都是药长老偶尔找白絮闲聊告诉她的。
白絮挑选了一杆长枪作为自己的兵器。
没有什么理由,一眼相中了而已。
之后的训练中,在刑长老的亲自教导下,白絮有意识的把精神力注入长枪里,这样一来,长枪越发顺手,甚至能够脱离她的身体进行攻击。
这让残的万年冰山脸露出了赞赏、欣慰等等神色。
白絮没有去问刑长老残是怎么成为他的徒弟的,也没去探究残身上的灰色光晕是怎么消失的,她只是更加努力地提升着自己。
刑长老偶尔会过来给白絮讲故事,一个关于灰种人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灰种人,为了能够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