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和独眼小僧陆续醒来,皆是一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模样。
听到白絮说蝴蝶精是个可爱的姑娘,未曾得见的两人一阵惋惜。
独眼小僧无法理解蝴蝶精的回答,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像陷入魔怔般的,开始整日整日的昏睡。
然而,越是想要达成的事反而难以成功。
独眼小僧越是逼迫自己入梦,就越是清醒。就算好不容易睡着,梦中出现的,也只有臆想中的过往而已。
白絮和风神不是没有进行过劝诫,可毫无作用。
无奈,他俩只得陪他一同做梦。
这天,白絮入梦之后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这是以往梦境中不会出现的情况。哪怕从未见过的地方,只要是在他的梦里,都会变得合理化。
他循着一条蜿蜒的溪流而上,发现溪边竟然有人。
虽然周围的景象都十分模糊,还是依稀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和尚。
和尚正在打水,却突然放下手里的木桶,往小溪中间而去。
白絮看不清他从水里捧出了个什么,只知道他捧起那东西小心放在了岸边的枝叶上。
等到和尚离开,白絮走近才发现,他捧起的原来是一只落入水中的紫色蝴蝶。
不知道这是谁的梦呢?
白絮这样想着,往和尚离开的方向而去。
和尚进了一间狭小的佛堂,不久,就响起了阵阵木鱼敲击声。
被这木鱼声提醒,白絮猜测,这应该是独眼小僧的梦。
只是,他怎么会来到别人的梦境呢?
疑惑间,他透过窗户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年轻和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沧桑的中年和尚。正面目慈祥的念着他听不懂的经文,手里的木槌时不时敲击着木鱼,让人心生宁静之意。和尚面前的佛龛案几上,停着一只紫色蝴蝶,似乎正在静听梵音袅袅。
咦?独眼小僧呢?
白絮来不及寻找独眼小僧的踪迹,一眨眼,他眼前的画面又有了改变。
之前的中年和尚已然老去,脸上的慈祥化作对世间一切的慈悲,木鱼的敲击声也变得更加沉静。
那只蝴蝶依然停在案几上。
不知是之前未曾注意,还是此时才起了变化。白絮发现老和尚敲击的木鱼缝隙里,有东西!
那东西像极了独眼小僧的大眼睛!
天色暗了下去,老和尚点起了灯,不知在和谁说话。
木鱼声突然乱了,之后就是长久的平静。
老和尚,坐化了。
那只蝴蝶化作少女模样落在老和尚石化的身体旁边,手里的铃鼓“沙啦啦”的响起。
“是你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你。”
“我总算能说话了,可你还是听不到我的回应。”
少女如此说道。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白絮没有听清,愣愣看着少女离开。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木鱼果然化作独眼小僧的模样,天真懵懂地背起石化的老和尚,踏上了不知归期的旅程。
白絮醒来之时,眼角蓄满泪花。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为谁而伤感,更不知道那究竟是谁的梦境。
破旧的门外传来熟悉的铃鼓声,白絮下意识掐了大腿一把,换来自己和风神同时的惊呼。
还好,看来不是梦。
白絮轻轻叫醒独眼小僧,示意他往门外而去。
独眼小僧和蝴蝶精说了些什么,白絮不得而知。
可他知道,今后的路,独眼小僧不会再和他们一起走下去了。
独眼小僧向他们道谢,顺带辞行。
他说他准备留下来,和蝴蝶精一同修行,拯救那些迷失的人。
白絮透过他那张稚嫩的脸,看见了年轻的和尚捧起一只落水的蝶,小心安放于枝叶之间。
所谓缘分,大概就是如此吧!
告别了独眼小僧,风神明显有点情绪不对,连续一两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白絮有些担心。
“哥,你有什么心愿吗?”
他想起风神好像从没对什么东西有强烈的兴趣过。
“心愿?”风神撑着下巴做思索状。“我只想打倒安倍晴明!”
对于他的答案,白絮表示无能为力。
“能换个吗?我好像没办法做到。”白絮回答。
风神好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