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之时,大雾顿起,另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女娃,我看你天资聪颖,特引你入我山门,何以惊慌遁走?”是那老乞丐!“快停下罢,莫要白白浪费体力。”
白絮老实停下,不做无谓的挣扎:“不知是何方高人,承蒙谬赞,实在愧不敢当。”
咦~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真有些肉麻。
大雾逐渐散开,眼前是一处山坳,有着与林子里截然不同的风光。
一条溪流将平地一分为二,溪流两旁的草地上有不大明显的踩踏痕迹。顺着痕迹而上,是小溪的上游,一栋两层的小楼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女娃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小女白絮,敢问高人大名?”白絮拱手作揖。
老者眼中微光闪烁,似是格外激动:“老朽不是什么高人,不过法力低微一地仙罢了。小女娃,你可愿意随我学习毒术?”
“实际上,不大愿意。小女与夫君不小心与婆家走散,此时还得前去寻找。”白絮如实回答,她哪有什么心思去学什么毒术,只一心拿回碎片,再去弄死那混蛋皇帝。
“如果说,这里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呢?”老者把手拢回衣袖里,笑得有些猥琐?
“出不去?”
“是的,此处乃是上古时,主神所设结界。只因年岁久远,又地处偏僻,才未被人察觉。因缘际会之下,老朽得此结界传承。如今你想要出去,必须继承老朽衣钵,让这结界承认你的存在,方可离去!”老者察觉到白絮的嫌弃,赶紧一本正经起来。
“继承你的衣钵,怎么个继承法?杀了你,吸取你的法力能行吗!”白絮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
“当然可以,只是,你有那能耐吗?”老者挑眉,神情与白絮有七分相似。
“……,我学。不过,你只会毒术?”既然要学,自然是技多不压身。
“老朽不才,这世间现存的大多术法,甚至是早已失传的秘法,均略懂皮毛。”老者话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我很牛、掰,快来夸我”的模样。
白絮不想如他的愿:“嗯,知道了。”
“所以,女娃你要拜我为师吗?”
“随便。”
“徒弟!快叫声师傅听听。”
“不想!”
“叫嘛!”
两人的声音在山坳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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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白絮利落地处理好刚刚找来的毒物,顺手还丢了一只未成形的蜂蛹入嘴。满满的蛋白质鲜味溢满口腔,是少数人敢于尝试的极品美味。
这十年间,毒术方面她只学会了辨认毒物,处理毒物,以及一些简单的毒药制作。
可别以为学习毒术有多简单,稍不留意,就能丢掉性命。
“娘子,吃药。”柳骁元为白絮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小元,不要再给我熬药了,我这脸没办法恢复的,你别被那为老不尊的家伙糊弄!”白絮瞪了一眼某个看好戏的家伙。
“爷爷说,喝药会好的,娘子,喝药,变漂亮。”柳骁元一根筋地把碗凑到白絮嘴边,满含期待。
“你等着!”白絮朝着白老威胁到,然后一仰脖,一口气把那碗苦得古怪的药汁喝了下去。
白絮的五官被苦味刺激,皱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狰狞的肉粉色瘢痕——活似修罗。
也不知道柳骁元是怎么做到不害怕的,明明只是一个孩童的心智。
白絮身上的瘢痕是在来到结界的第二年被毁的。当时她为了抓一只五十年的七彩蟾蜍,进入了白老百般叮嘱不能踏足的般(bo)若(re)林。
一进去,白絮就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不甘心即将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逃脱,哪怕知道可能有危险,白絮还是循着七彩蟾蜍故意留下的痕迹,找了过去。
痕迹消失于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看上去,山洞原本应该是一座低矮土丘,被什么动物把内部掏空,才有了如今的山洞。
山洞附近爬满了粗壮的藤本植物,洞口仅能容纳两至三岁的小儿通过。
白絮在储物袋内一阵翻找,只找到一把斩骨刀。这刀还是从丧尸世界顺来的。
聊胜于无,白絮利用斩骨刀开路,总算是来到山洞内部。可还没走几步,就掉入了一个满是毒物的深坑。
那些毒物不知是被特意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