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戚老师的脸色更臭了。
“小戚啊，在这些小可爱面前说这些话，你就不怕校长找你麻烦？”不男不女的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录音笔。
“苟正直，我劝你善良！”戚老师放开白怜，一步步逼近那个不男不女的男人。
“你！”男人气急败坏间还不忘翘着兰花指，“你再这样叫我！小心我把你情人供出去！”
“你爸妈取的名字，还不能让人叫了？”
“你！我！……”
戚老师瞬间反败为胜。
一把抢过录音笔，戚老师明明比苟正直矮上一截，此时却高昂着头，无比蔑视地睨着苟正直。
“喜欢叫的‘苟’，还没咬到人，就先被打死了。可有些人，总是学不会这个理儿。”戚老师从苟正直身边走过，转而朝着一应学生喝斥道，“怎么着，还等着我请你们？”
十八个学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刚出宿舍楼，一个穿着灰色正装的女人叫住了戚老师。
“小戚，昨晚从你这叫了两个学生去表演，时间太晚，没来得及通知你。这是她俩的表演项目，以及目前的恢复措施。有空了你去医疗院看看她们，好好打磨打磨。”
“好的！任姐。”戚老师接过女人递给她的文件夹。
女人公式化地笑了笑，厚重的刘海和眼镜，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离开的步子，在脑后有规律地轻甩着。
宿舍楼下按照从上往下的楼层顺序，从左往右站立四排队伍。每排队伍旁边都有一位老师。
“出操！”声音响起的同时，四排学生同时跑出。
四个各有特色的老师跟随在侧，一同奔跑着。
“隐忍！克制！重生！复仇！”伴随着步伐，整齐划一的口号响起。盘旋于校园上空。
等到晨起训练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白絮躲在蓝新的口袋里，被甩得晕头转向的。
“现在这是去干嘛？”白絮问道。
“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就要开始上课了。”蓝新小跑着，身边没有人在乎她的自言自语。
“我昨晚看见你姐姐和那个剃了半边头的女孩子了。”白絮突然说道。
“是在礼堂吧！”蓝新似乎并不惊讶。“她俩太蠢了，还自以为学校会对她们的行为表示赞许。”
蓝新满是嘲讽。
白絮不喜欢这个孩子。
“你知道礼堂发生了什么吗？”
蓝新没有回答，食堂已经到了。
拿了一个甜馒头一碗软糯的小米粥，蓝新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课上，一个带着厚重黑框眼镜的老师正在滔滔不绝。
“什么叫做报复？要找到他（她）的弱点，或者成为他（她）的弱点。简而言之，就是想活的一刀致命，想死的让他求死不得。当然，这里面是有方法的，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昨晚的实验……”
老师打开了放映机。
教室里从始至终只有老师的讲解声。
白絮开始怀念上一个世界了。
下课铃响，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一盘光碟。
“今天的作业，希望大家认真完成。”老师偏头一笑，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老师离开后，只有少数学生起身。
蓝新也是其中之一。
白絮本以为起身的孩子是去玩闹的，直到蓝新进了厕所。
“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老师也好，学生也好，没一个正常的。”
隔间十分暗，白絮飘了出来。
蓝新摸了摸脸，“奇怪吗？”
然后笑道：“也对，不奇怪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絮快被这个学校的压抑氛围逼疯了，表情有些狰狞。
“你是鬼吗？”蓝新不答反问。
“咦？”
“我待会送你去地下室，你想知道的，里面或许会有答案。”蓝新扯纸揩了揩，穿上裤子，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这个学校的课间十分充足，当然，上课时间也长得难熬。
蓝新顺着楼梯一直走，直到面前的路被一道铁门阻隔。
“我就送你到这了，宿舍能找到吧，晚上自己回来。”蓝新一边拍着口袋，一边说道。
昏暗的光线中，蓝新的举动让人脊背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