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和来甜准备干什么呢?
宝庆设了什么圈套暂且不提,他只是提醒来甜,她可还有个爹呢!
来甜也不是个傻的,当即明白宝庆的意思,又和他商量了一番具体该如何行事,便往镇上去了。
瞧见四下无人,且刘小玉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守着,宝庆来到屋后隐秘处,召出手下,详细询问了一番汪鑫年近况。
在得知事情进展顺利后,这才心情愉悦的回房继续守着刘小玉去了。
等到曾小福一醒来,发现来甜不见了,着急上火的想去找。
宝庆赶紧拦住她,把来甜的去向和原因一一说告诉曾小福听了。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来甜是去找汪鑫年了,曾小福更加坐立不安了。
想去找又不知道往哪儿去找,只能不安的等待着……
就在曾小福准备去镇上挨家挨户赌坊找人的时候,来甜回来了。
原本巴掌大的小脸上,一边肿起老高,满脸泪痕并着泥泞,斑驳在红彤彤的巴掌印上。
饶是对来甜没甚感情的宝庆也看得动怒了。
来甜猛的扑进矮她不少的曾小福怀里,哽咽的诉说着满腔的委屈。
她晌午兴冲冲的跑去赌坊找汪鑫年,做好了被打骂的准备,她不怕打骂,只要能给娘亲带回些银两,再痛她也能受着。
谁知道还没走到赌坊,就看见那汪鑫年一瘸一拐的搀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那满脸讨好的样子,像是伺候亲娘样的。
来甜看见汪鑫年,噌的一下就跑了过去,也不管他身边的女人是谁,猛的抱住那汪鑫年的腰就开始说起刘小玉的病情来了。
汪鑫年身边那女人,没留意被突然冲过来的来甜那股力道波及到,往旁边踉跄了一步,顿时火冒三丈。
使劲扯开了来甜抱着汪鑫年的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嘴里骂骂咧咧道:“哪儿来的小浪蹄子,光天化日的这么不要脸,就往别个男人怀里钻。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之心了啊!”
来甜被那李兰兰一耳光扇倒在地,刚好摔在一块未干的积水坑里,溅了满身泥泞,半边脸随着红彤彤的五指印肿了起来。
来甜哪里被人用这样难听的话骂过,顿时红了眼眶。
都是一想到自己来这是问爹爹要钱给娘治病的,麻溜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尚算干净的一只手背抹了抹堪将流出来的眼泪。
倔强的回到:“我抱我爹爹怎么了,你才是不知廉耻呢!光天化日下在大街上让我爹搀着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没想到眼前这小浪蹄子竟是汪鑫年的女儿,李兰兰倒是有些意外了。
那李兰兰长得膀大腰圆的,两个刘小玉加起来都没她壮。真不知道汪鑫年看上她哪儿!
此时,意识到周围看着她们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得装作柔若无骨的样子往汪鑫年身上靠了过去。
捏着腻死人的声调对着汪鑫年直嚷嚷“你这个冤家,诳我说是休了那个丧气婆娘,怎么现在她女儿竟找上门来欺负我了!”
周围的人都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若是长得一副花容月貌倒也罢了。长得这样一副尊容还在这装柔弱就有些倒胃口了。
果然丑人多作怪,古人诚不欺我。
汪鑫年忙着安慰怀里那“受了委屈”的李兰兰,瞪了一眼浑身脏污的来甜,扶着李兰兰就走了。
来甜看见汪鑫年竟然准备走了,忙上去扯住他衣袖喊道:“爹爹!娘亲生病了,您去看看她吧!”
汪鑫年竟似没听见一样,撇下来甜扯住他衣袖的手,就那样走了。
来甜一路跟着,直到赌坊后宅的门前,汪鑫年才丢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
“死了才是最好的,过几日我会把休书送去,你也别再来烦我了!知道吗!”
说完在她面前甩上了赌坊后宅的门。
来甜只能委屈的回去了。
听完来甜所说的经过,曾小福气愤难当,只恨自己当时没能陪着来甜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而来甜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就这么一个人面对残酷的现实也太不人道了,自己陪了去,不说能对那汪鑫年做些什么,至少能在来甜伤心的时候安慰一下她。
不至于二十多里的路上,独自心伤。
心疼的抚过来甜肿起来的半边脸,用柔软的毛巾沾了宝庆刚刚打来的,温热的水。细细的擦拭着来甜脸上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