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海茨正在为子午和白絮的绝美爱情而嘤嘤嘤,这边司白却带着不可置信不敢回头。
那个离开了五十年的大魔头,现在是来找他了吗?
可为什么她当着他的面,诉说着和别人的难舍难分?
“仙君,如果你真要治谁的罪,就惩治我好了,反正我只是一介孤女,没有任何牵挂!”
那酷似每晚萦绕在他梦境中的声音此时在他身后响起。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全然不同的眉眼,却拥有同样的眸子。
这人,到底是不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对于刑罚长老的得意弟子突然问了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不仅他面对的白絮,就连子午和海茨,也都一时没缓过神来。
“仙君?你问我什么?”白絮像是不确定般开口。
“没什么,”司白收敛了情绪,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们的情况师傅早已知晓,他让我过来,只是让我通知你们,赶紧把她送下山。”
海茨显得很是惊讶:“没有任何惩戒?”
司白:“你想要怎样的惩戒?”
海茨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现下看来,一切似乎都挺好的,所以他便心大地说道:“没有没有,这样最好。”
可子午却意识到问题在哪儿了:“是不是伯沓!”
司白点头,不再多话,转身便走,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
等到司白身影消失,子午带着悲哀进屋去了。
片刻后,他手里拿着个小包袱,来到白絮身边:“走吧,我送你下山。”
白絮点头,不做多问。
海茨站在原地,为自己的不尽职而自责。
难怪这几日他没瞧见伯沓,没想到……唉,罢了罢了,他还是不要再收弟子了,别耽误人家了。
海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子午送白絮来到了青云宗范围之外的另一个山脚之下。
“白姑娘,你能等我吗?”子午用愧疚的眼神望着白絮。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已经十五了,也不知能等仙君多久。”白絮强颜欢笑,“无妨的,仙君要我等,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的,直到我消失那天。”
“你……唉!”子午本就不善言辞,当下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仙君去吧,我会在这附近盖一座屋子,只要仙君你来,我必定日日守候在此。”白絮凄然间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得子午内心歉疚更深,除了匆忙点头,再无其他应对方式。
“那我走了?”子午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仙君再见。”白絮一只手挥舞着过长的袖子,一只手就着袖子轻拭眼角。
“再见。”子午逃也似的离开了。
直到子午气息彻底消失,白絮才收起之前那副柔软可欺,且情深义重的单纯模样。
“认出我了?”白絮对着阴影处的那人说道。
“果真是你?”那语气既欣喜,又忧愁。
“出来吧,带我去城镇逛逛,五十年没出世了,世间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白絮伸手,示意那人牵起。
那人从阴影处走出,赫然就是已成为刑罚长老手下大弟子的司白。
他望向白絮的眼神十分幽怨,既像是在询问白絮这五十年都去了哪里,又像是想知道白絮为何要去撩拨其他人。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问,来到白絮身边牵起了她。
这里距离城镇还有二十多里路,两人牵着手,又都是灵力充裕之人,不过十来分钟,就来到了热闹的集市。
集市上,少男少女们含蓄地互诉衷肠,你为我折下一段柳条编做环,我为你摘下一朵花别在耳旁,处处散发着春的气息。
“你怎的成了那刑罚长老的徒弟?”白絮拿着根糖葫芦,视线四处搜寻着。
“因为我与他打过的交道最多,我的改变他自然也是最先发现的。”司白轻轻松松将过往这些年的遭遇一笔带过。
“那他喜欢你吗?”问完,白絮咬了一口山楂,啧,酸得厉害。
“喜欢?他需要喜欢我吗?”不过是个徒弟而已,喜欢什么的,有必要吗?
在这一点上,他和他师傅想法一致,如果要收徒弟,看中的只会是对方能力和天赋。
白絮停下脚步,盯着司白看了许久,然后冷不丁说了一句:“看来,你倒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