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过。”
他迟疑片刻,说:“我和大哥他们不一样,我从小就不在父亲身边,没怎么感受过父爱,所以我对父亲的感情不深。”
我点头,微笑道:“我就是多嘴一问,你大可不必理我。”
“要理的,你是大哥的朋友,我不能对你不礼貌。”他笑了笑,又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也许我们上辈子见过。”
他哈哈大笑,说:“没准真是这样。”
我在路边下了车,目送罗英杞开车远去,才转身朝香居别苑1号大门走去。
我在出版社工作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只有诈骗电话和垃圾短信光顾过我。三天后是周六,我一个人在家吃早餐的时候,收到罗英绰发来的短信。他说有事和我商量,让我去晗山脚下见他,并叮嘱我不要带手机去。我以为他真有事,没想太多,便带上钱包和钥匙出门了。
我打车来到晗山脚下,刚下车,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面走来。那个男人走到我跟前,问道:“您是林先生吧?”
我点了点头。
他说:“罗总让我来接您,请跟我来。”
男人领着我来到晗山脚下殡仪馆的告别大厅,许多记者聚集在厅外,他们都被保安拦住了。我跟着男人走进大厅,才知道那里正在举行罗氏集团董事长罗世昌的追悼会。我心想:原来罗英绰要和我商量的事就是他父亲的丧事,可是他为什么不和我直说呢?我连个红包也没准备。我边想边走到被鲜花翠柏环绕着的遗体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来到跪在遗体东边的罗氏兄弟跟前,把罗英绰扶起来,说:“逝者已去,请节哀。”
罗英绰抓住我的手,很是吃惊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疑惑道:“不是你发信息叫我来的吗?”
罗英绰说:“我没有啊,前两天我把手机弄丢了……”
正说着,又一拨亲友来了,罗英绰连忙说:“你既然来了,待会儿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对我微微一笑,放开我的手,又跪了下来。
我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看罗家的亲友们一拨接一拨地来,大约站了十来分钟,一个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闯了进来,那个人就是姜少祖。
我吃了一惊,正要赶过去,罗英绰、罗英运和罗英杞已站起身,冲到姜少祖跟前,将他拦住。罗英绰阴沉着脸,对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