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微启的、苍白无血的嘴唇,眼眶泛着红色,眼睛里逐渐布满红血丝,整个人有些恍惚,心里不断反复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可不管说多少次“不会的”,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尤其在想起一些蛛丝马迹后,保洁大爷更是无法忽视宿白的话。
不知从何时开始……保洁大爷每天都在思考如何留下妻子,每天除了上班赚钱,其他时间都用在了熬制药液上;当他回过神,看一眼妻子时,才发现她虚弱了很多。
当时保洁大爷以为是肉身腐烂造成的虚弱,活人的生气减弱,死人的阴气渐强,妻子无法适应,才会那么虚弱。
直到一年前,妻子虚弱的再也无法下床,保洁大爷才意识到,妻子的虚弱可能不是因为肉身腐烂。
“大爷,您为什么要强留下阳寿已尽的人啊?”张芷钥不懂。
“……我和她是少年夫妻,本来有一子一女,却在十几岁时意外丧命,我们两个人大受打击,本来想趁年轻,身体还不错是再要一个孩子……”保洁大爷哽噎的咬着牙,他这一生的经历,说起来简单,但对他而言,句句字字都在戳着最疼痛的位置。
“她怀孕八个月时,车祸去世了,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四个字,保洁大爷说的无比艰难,仿佛每个字都充斥着苦不堪言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