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缺感觉血管似乎开始膨胀得发痛了,名叫席泱的男人盯着他的视线让他格外的难受。
但是出现在席泱身后的时离让他不由得放下了心来。
时离看着他,脸上满是惊讶和喜悦,他推开席泱走到了床边,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兴奋。
“尤漠……”
当时缺正准备回答的时候,耳朵里的声音突然扩大了,在耳廓里来回转着,一遍遍的提醒着他时离嘴里那个陌生的称呼。
时缺僵住了。
他睁大了眼,开始诧异刚刚时离对他的称呼,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温度似乎开始发冷,连着身体本该疼痛的地方,也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没有任何知觉。
时缺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左肩。
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左肩,血流出来的时候都像是从心脏上滑过一样烧得他心口发痛,现在那里却是一片平整,没有任何伤口和包扎过的痕迹。
开什么玩笑。
时缺的表情越发的不好了。
这时,一直僵在门口的席泱终于忍不住走到时离身后,笑了出来。
他的话里是自然而然的宠溺。
“笨蛋大哥,你的伤口在右边,还没有睡醒么?”
时缺安静了一阵。
时离叫他尤漠。
席泱喊他大哥。
右肩上迟来的酸涩感也在告诉他那里曾经受过的伤,时缺没有忘记,那是他亲手用子弹打穿的肩膀。
……
原来他已经死了。
……
时缺看着席泱,目光渐渐阴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入住之前(一)
“尤漠你不舒服吗?”时离诧异的问着,伸出手摸了摸时缺的额头,时缺立刻皱着眉向后避开了,时离手僵在半空里,愈发的奇怪,“尤漠?”
席泱也走到了床前,关切的问:“是不是头还有点昏?”
席泱一靠近,时缺就不自觉的全身警戒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大概明白自己是重生到尤漠身上了,但他毕竟不是尤漠,最后一次见面时和席泱之间的氛围让他现在格外不想和这个男人面对面。
不过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连他都觉得荒谬的事实,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去说服别人也一起相信。
“还有点累。”时缺垂着眼,回想着脑海里对尤漠的印象,脸色带着些苍白,“我想再睡一会儿。”
时离翘起唇角,“那我出去叫医生过来看看,看完你再睡——你昏迷了快两个多月了,担心死我了。”
“呵,有什么好担……”诡异的停顿了一秒,突然想起自己新身份的时缺果断的把惯常的冷言冷语吞回了肚子里,一边腹诽着时离一边学着尤漠的口气,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