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房间里开了暖气,身上的魏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室内长裤,看到他睁开眼,立刻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扑到了他身上。
“抱歉!”魏白眨着眼,“你昏过去之后我才发现,我们缺一张床。”
喉咙里顿时憋了一口老血,时缺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青筋开始鼓动的幅度,他勉强忍着性子,问:“我昏了多久?”
魏白趴在他胸口,认真的回答:“十分钟左右。”
“这里是哪里?”
“我家。”
“我的衣服呢?”时缺拳头开始发痒了。
魏白无辜的回答,“亲爱的,你的衣服上沾了好多灰尘,我替你拿去洗了。”
时缺磨牙,“只是外衣脏了吧。”
魏白笑出两颗小虎牙,“我做事一向喜欢做得彻底一些。”
时缺快被气笑了,“那我还真该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把内裤也扒去洗了。”
“我洗了。”魏白一副做完了家事等着老公表扬的家庭主妇模样。“刚晾出去。”
“……”时缺表情空白了一阵,话音开始颤抖,“我身上这件是……”
“是你的。”
“……”
“不过是去年你还没死的时候我从你房里拿出来的……亲爱的你现在这个身体大了一圈,好像穿着有点紧。”
为了表示他话里的真实性,魏白还特意伸手拉了拉内裤的裤腰。
时缺的表情裂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的把吓了一跳的魏白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然后一脚把魏白送下了床。
砰!
魏白揉着腰瘪起了嘴,“你这是家暴。”
“滚!”
时缺铁青着脸,抓起魏白放在床头的手机,挥手砸上了墙,啪,手机碎了一地,魏白睁大了眼,看时缺快步走到了手机的残骸前,弯下腰捡起了存储卡。
“阿尤!”
时缺面无表情的掰断了小小的内存卡。
魏白沉默了一阵,时缺也没有说话,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几件魏白的衣服,转身出门去了。
尤漠的身高和魏白差不多,虽然瘦了点,但是穿魏白的衣服也差不多可以。
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时缺一边不舒服的拉着衣领,一边走出门,魏白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陌生的手机把玩着,看到时缺出来,丝毫不长记性的抬起手,又是咔擦一声。
时缺手一紧。
“没想到阿尤会主动穿我的衣服。”魏白咬了咬手机的边缘,眼神钉在时缺身上。
时缺皮笑肉不笑,“我的银行卡你放到哪里去了?”
魏白耸耸肩,“大概还在洗衣机里翻滚吧。”
“……”时缺脸色更难看了。
尤漠身为大明星,银行卡里钱少不了,可惜他不知道密码,他也不能找席泱要钱,不然会引起席泱的疑心,他好不容易托钟晃找来了一张以前的银行卡,买房和装修的钱都是从里面划的,那里面的钱算是他现在全部的身家。
可是眼下眼前这个混蛋却告诉他他的银行卡正跟着一堆衣服在洗衣机里翻滚。
时缺有了一种去以前藏枪的地方拿一把来一枪崩了眼前这个变态的冲动。
“……”魏白摸了摸鼻子,“需要我赔你一张吗?”
他也想到了时缺用钱的问题——他可能让时缺瞬间变成了穷光蛋。
时缺冷笑,“我不介意。”
魏白一脸真诚的,“需要我再帮你买一套家具吗?”
“不需要,你的口味我不敢恭维。”时缺毫不犹豫。
魏白“啧”了一声,“宝贝,你没有发现我一直在模仿你的风格吗?”
时缺走到茶几前拿起了被放置在上面的熟悉墨镜,然后抽了几张纸,开始用力的擦拭——他完全不用想也知道魏白肯定没有放过他的墨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魏白就可以在他面前咬他的墨镜了!
“呵呵,我真没看出来。”
魏白伸长了手脚瘫在了沙发上,语气梦幻的,“我多希望我买的东西可以塞满阿尤的房间——最好阿尤也和那些东西一样成为我的就好了。”
时缺面色不动,手上墨镜发出嘎吱一声,差点被撇断。
他用力的踹了脚沙发,“变态,钱包。”
魏白立刻弹起来把钱包递到了时缺面前,时缺面不改色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卡,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