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演唱会开始之前有人在舞台下面埋了□□,你被炸伤之后被某人推下了台,接着被现场混乱的观众踩伤……席先生找到你之后护住了你,左手臂骨折,头部和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你昏迷了近三天。”
时缺眯起眼,看着封尧的目光看不出情绪,“他呢?”
“封先生也在‘寻找’你的过程中跳下了台,受了些轻伤。”
时缺叹了口气。“钟晃,他姓尤。”
钟晃沉默了几秒,“知道了。”
“别顶着我的脸说着那些嘲讽我的话,贱…人。”封尧阴沉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了过来。“小心我杀了你。”
时缺微微挑起了眉,漠然的说:“舞台下面埋的炸弹和你没有关系?”
封尧抿起了嘴唇。
“可惜我没有被炸死,也没有被观众踩死?”时缺轻轻笑了笑,“推我下去的人也是你吗?跳下来找我?如果没有席泱护住我,你已经逃走了,是不是?”
封尧挥了挥手,愤怒的低吼,“闭嘴!闭嘴!”
时缺冷冷的看着封尧,嘶哑着声音,“我之前开枪杀了你,欠你一条命,借了你的身体重新活过来,算是欠你第二条命,这次你想杀我,我没有意见,也不准备责怪你。”
封尧笑了起来,嘲讽的,他看着时缺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开时缺的身体一般。
“你怎么不说你死之前我就害了你一次,你杀了我是天经地义的?你不敢说吧——那还真是耻辱啊时缺……”他咬牙切齿的,“不要说你欠我的,我恶心着呢,我只是想杀了你而已,不需要你用这种怜悯的态度对待我!”
被封尧提到那一天的事情,时缺的眉眼顿时阴暗了下来,他始终不愿去回想那一天的一切,那些话语,那些事实,那些嘲笑,都如同封尧所说的,是种无法磨灭的耻辱。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之间没有相欠。”时缺忍着半边身子上火辣辣的疼痛,面无表情的下了病床,扶着钟晃站在了封尧面前,“是吗?”
封尧啐了一口唾沫,“我只恨这次没有弄死你!”
“呵。”
时缺轻笑了声。
封尧咬着牙,眼里的怨恨还在不断的累积,时缺任他用着刀刮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的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喉咙还很痛,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再和封尧继续说下去。
敲门声响了几声。
封尧稍稍睁大了眼,拎了个茶壶的席泱慢慢走了进来,看到还站在一边的封尧,他的眼神毫不迟疑的收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把茶壶递给了钟晃,钟晃立刻提着茶壶去了一边柜子里翻找备用的茶杯,席泱也就在时缺身边坐了下来。
时缺沉默了一阵,垂眼看着席泱帮着绷带的手臂,忽然说了句,“抱歉。”
席泱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时缺的头发,“不用道歉。”
很少道歉,或者说从来不真心道歉的时缺突然间对他说了抱歉,即使没有前言,席泱也猜得出来,时缺是在因为伤害了他而深怀歉意。
一边,听到席泱话的封尧几乎把嘴唇咬破。
席泱接过钟晃递来的茶杯,放在了时缺手上,“多喝些,你喉咙应该很疼。”
时缺默不作声的喝了,见底的茶杯却没有还给钟晃,只是握在手里,紧紧握着。
他能猜到,席泱有话要说,才会趁着去拿水的功夫,在外面冷静得够了,再回来平静的对待他们。
他和尤漠,无论哪一个,席泱都不想伤害。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不说话。”席泱抿着嘴唇笑了笑,把视线转回了死死咬着下唇的封尧,时缺握紧了茶杯,力道几乎要将它捏碎。
封尧红着眼,也不知道是被怒火烧红的还是被妒忌染的色,他死死的盯着席泱,一脸倔强,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头,一碰即碎的姿态。
席泱说:“哥。”
封尧低下头,身体紧绷着,没有回答。
席泱的语气没有变,依旧平静着,“那天你对时缺做了什么?”
封尧撇了撇嘴,拳头攥得更紧了,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被咬破的嘴唇上细碎的疼痛感没有抵过胀痛的大脑。
“为什么……”
他低低的笑着,声音猛的拔高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扑到席泱身上,死死的攥住了席泱的衣领,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为什么你永远都要站在他那边!什么叫他不舒服可以不说话,哈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