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您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常珝默然看着她:“不然呢?”
她噗嗤笑道:“那黄重膀大腰圆,看起来精力旺盛,我还以为您要与他奋战至天明。”
常珝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所谓奋战,也要与心爱之人才可。那种渣滓,又怎能近我的身。”
她面上一热,退了一步道:“您也不看场合,我现在可是男子,您这样成何体统?”
常珝声色低哑,微微吐气到她耳边:“说起来,你这样倒像极了那相公馆的小相公。要不要为了三餐一宿卖给大爷我?”
感受到他呼吸有些不正常的温热,气息也重了几分,穆清雨用手指抵住他的唇,轻笑道:“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黄重给您下了药么?他这厮,有本事给您下药,还能死在您的身下,怕是做鬼也风流了。”
常珝把那匕首挂回了腰间,抬头间眉梢染了春色,他摆了摆手:“他那房内熏了香,怕是老鸨怕我不从点上的。”
穆清雨挑眉看他:“那公子您可还把持得住?”
常珝轻笑,轻揽她的肩:“若是小相公肯与我奋战至天明,我便把持不住了。”
穆清雨眼眸深如潭水,轻轻把玩着他的冠带:“哦?原是如此。”她笑道:“眼下西陵粮仓火势漫天,咱们还是快些与郑海汇合,和大耀军商讨军情才是要务。至于奋战至天明……”她放下他的冠带:“公子要相信,这一日很快便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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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前,相公馆内,晕着房内袅袅余烟,黄重举着杯细细打量着常珝。
常珝坐在挂着藕荷色薄纱的榻上,面露呆滞之色,仿若一个痴儿。但他容貌如玉,带着丝清冷的气息,叫黄重越看越欢喜。
他为自己斟满酒,一饮而下。他走到常珝面前,拿出一把装饰的极其绮丽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小相公,本大爷这月以来一直寻寻觅觅,就是在等你。你跟着本大爷,以后回了西陵,吃香的喝辣的。”
黄重力气十分大,他一把拽住常珝的袖子便将他扯了过来,玉色的长袍被抛到榻边绣着春花黄莺的屏风上。
只听黄重惊喜道:“小相公,你看起来柔弱无骨,实际却健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