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个男人今晚戴了一张黑色的面具,但安之素还是能从他的眼睛瞬间认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兔子精!”尘浅笑盈盈地与安之素打招呼,黑眸里的光似乎比昨晚还要灼热几分。
安之素既没有惊慌,也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那块大石走去。
俯身在那堆衣服里找了找,安之素这才想起,今晚她忘记拿擦拭的纱巾了。
突然,她的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挂着昨晚她遗落在这儿的那条纱巾,“物归原主。”
安之素怔了怔,却没有去接,而是不顾身上的湿漉,直接取了衣服往身上穿。
尘浅就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将她浑身上下、前前后后,又近距离地看了个遍。
皎洁的月光下,女子美好的身段似乎在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令人想触却不敢触,仿佛一触,她就会消失似的。
尘浅一只手把玩着纱巾,故意将纱巾边角的字念了出来,“荷甜宫。你是荷妃?”
安之素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出声,恐怕会毁了荷妃的名声。
于是,她冷哼一声道,“荷妃正在侍寝。”
女人的声音柔柔媚媚的,仿佛真是妖精变得,尘浅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酥。
“那你是荷甜宫的人?”
安之素将所有的衣服穿就,摇头否认,“那是我问荷甜宫的人讨来的纱巾。”
“不是荷甜宫的人,”尘浅喜不自禁道,“那我还迟疑什么?”
安之素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尘浅从身后打横一把抱起。
男人黑眸里的意味十分分明,安之素安静异常地看着他,既无挣扎,也无异议,只是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揭开我的面具。”
尘浅大笑一声,爽快地点头,“咱们彼此彼此。”
言外之意,他不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而她也不能看他长什么模样。
安之素心安地勾了勾唇角,“带我去哪儿?”
“兔子精下过水,可有上过树?”不等安之素回答,尘浅便抱着她飞身上树。
这一夜,天仙湖畔的风异常得大,吹得那棵古老的大樟树摇摇晃晃、沙沙作响。